也看得通透,對於嫋嫋滅殺吞噬了師弟的神魂他也只是遺憾和悲痛,到沒有什麼仇恨,畢竟修士從來就講究因果,而且,或許,師弟如此,反而是得到了解脫。
讓他親眼看著曾經生性耿直性情火爆卻難得赤子之心的師弟被那殘篇功法修煉得幾欲入魔,每次看師弟吞噬了修士的神魂後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之後卻又瘋狂的對靠近的修士進行吞噬,如此反覆,幾欲瘋魔,他倒是寧可師弟就此解脫。
他忽然長長嘆息一聲,對著神色始終淡漠的嫋嫋卑微託付道:“即如此,還望尊駕看在這一場機緣的份上,為我門尋找一些適合的傳承之人……”
說著他忽然一招手,一枚十分古樸顏色漆黑的戒指飛到嫋嫋的面前,他接著道:“此戒乃上古異寶,其間自成空間,其中原力濃郁,與外界時差千倍,可種植靈藥,空間亦是十分浩大!我門派所有珍藏,卻皆在其中,雖然我門派門人不多,卻因我派一脈相承自上古的馴獸之術,我派珍藏卻可說是窮盡飛昇界各方珍寶,原石等錢財更是無數,如今,在下盡獻於尊駕,還望尊駕笑納。”
見嫋嫋竟然還沒有絲毫動容之色,他咬咬牙,加出最後的一個籌碼:“只要尊駕願意為我派延續傳承,我派所有傳承功法自可為尊駕所用,而我派一脈相承的上古馴獸術,在下亦願意交出,只求我拍延得香火,不斷傳承,至於為我門報仇雪恨,便由傳承之人……自由選擇吧!”
他說得無奈,又似看透和解脫。
畢竟,如果傳承斷絕,還何談報仇?
如果此時換個人在這,而並非嫋嫋,恐怕他就是一反為人原則也要以傳承和門派珍藏威脅其發下重誓,才肯開啟最終傳承,但是,面對嫋嫋,他卻只能卑微祈求,因為那來自靈魂深處的危險與忌憚,讓他不敢冒一分危險。
而且,那個本尊的自稱,讓他無比的忌憚!
要知道,即便飛昇界的第一人都不敢如此自稱!
“哦,馴獸術。”嫋嫋這才緩緩的開口,只是那般漫不經心的語氣與神色,讓老者依舊窺不透嫋嫋的意思,只能十分肯定的點頭,道:“是,確實傳承自上古的馴獸之術,在下敢保證,此馴獸之術絕對遠遠高於高等位面的傳承,絕無僅有!”
說到馴獸術之時,老者的神色瞬間變得無比肅穆且驕傲,作為一個曾經享譽飛昇界的訓獸師,對於門派的傳承,他自骨子裡覺得驕傲!
“那麼,看來你們被滅門,也是因為這個。”嫋嫋一語中的。
那老者被這一句堵得身影一陣虛幻漂浮,卻最終只能悶悶的點頭承認,確實如此。
不過,這一刻,他方才那份自骨子裡倨傲的氣勢瞬間收斂起來,變得格外沉重,似乎回憶起了那日滅門的慘烈場景,一雙渾濁的老眼裡,竟然泛出淚意來,只是,他此時已經只是殘魂,哪裡還有淚水可流。
不過那一身悲痛的氣息,讓整個房間裡的氣息莫名變得沉重。
“為什麼寧願滅門也不願交出馴獸術?”嫋嫋不需多問,便能得出這個結論,畢竟如果他們願意妥協,她也不會看到這遍地的屍骨。
老者似乎也被勾起了往日回憶,神色已經帶上了刻骨的悲痛和仇恨,“因為那些根本就不是人,他們簡直比畜生還不如!那些人想要上古馴獸術,根本不是想要與原獸並肩作戰,卻是要藉由馴獸術馴服原獸,然後將原獸抽筋剝皮,食丹煉魂,百般凌虐,殘忍酷戾,實在是禽獸不如!”
“吾等馴獸術自幼承訓,原獸乃吾等戰鬥之夥伴,不可欺辱奴役,要平等待之,哪裡會願意將馴獸之術拱手奉給如此喪心病狂之輩!奈何……”
說到這他已經泣不成聲,“奈何我門上下一心拼死抵抗,更有原獸呼喚同伴相助我派,最後卻……我滿門皆滅,那些與我們生死與共的原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