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家舶抹了一把臉,嘆氣以後很久沒繼續說話,裴淮年的心沉到谷底,他表面還是冷靜的,忍不住想,不就是要離開自己嗎,反正腳鐐已經戴上了…
“我不是你的,你也不是我的,或許你很愛我,但我不止一次說過我不喜歡你表達愛的方法。你不能要求我按照你的方式回應你,我是一個人,不是你手裡接管的公司。不管是5年前還是5年後,不管我是個家裡破產的窮留學生還是公司老闆,我都是陶家舶”。
裴淮年所有過激的行為都源於一切不安和失控感,陶家舶當然想過這背後的原因,或許因為自己並不是天生的gay,或許是5年前那次染血的逃跑,或許是異國的距離,還有那幾天有意的試探。
帕特里克先生當然是一個處理異議很強的人,冷靜的分析和思考能力,家族的產業在他手裡被打理得很好。
但陶家舶是一個人,一個會隨時變化的人,一個不能被裴淮年用過往熟悉的手段控制的人。
兩個人的問題需要兩個人共同解決。
裴淮年安靜地聽完,沒有著急辯解,他從始至終都沒有隱藏自己出格的佔有慾,僅對陶家舶。
他做足了準備,當然包括道歉,他先低頭認錯:“y bad, tao”。態度良好,期盼法官能夠從輕發落,至少給一個緩行的判決。
陶家舶無動於衷,油鹽不進,甚至不打算深入討論裴淮年的不安。
他拿出那枚耳釘,家族徽章在他掌心顯得格外渺小,咆哮的棕熊終於自己走入密不透風的牢籠,用盡一切手段,終是困住了自己。
耳釘與大理石臺面碰撞出清脆的聲音,那枚被陶家舶遺棄的耳釘孤零零地落在裴淮年眼裡,在冰冷的檯面上旋轉,一圈兩圈,終於傾倒。
陶家舶的聲音隨著腳步逐漸遠去:“你想要的我給不了,我想要的你給不了,繼續糾纏沒有意義,威廉先生”。
微弱的落地燈抵擋不住黑暗的吞噬,光線越來越弱,掙扎了幾下很快熄滅在寂靜中。
y fairy tale-上
800平的公寓,陶家舶只在一小片區域活動。他坐在落地窗前,雙腿交疊著,電腦放在腿邊,他喝了一口熱茶,抬眼看遠處不知道哪兒升起的煙花。
裴淮年沒有回來吃晚餐,陶家舶也沒什麼胃口。
裡克先生端一個銀盤,給陶家舶準備了一些酥軟的點心和安睡的果茶。老先生優雅地放下銀盤,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歉疚地說:“抱歉,陶先生,夜宵沒能準備豐富。請原諒我,我在整理一些少爺的舊物”。
裴淮年不在的家的時間更多,他跟裡克老先生相處這麼久,多少也瞭解一些老人家的畫外音。
他今天給老陶打了電話,心情不錯,便順了老先生的意思問:“什麼舊物?不會是小時候的開襠褲吧”。
老紳士不會因為年輕人的玩笑話而生氣,他微笑著示意陶家舶過來。
兩人來到一個雜物室,說是雜物室,傭人每日都打掃,幾個從天到地的櫃子,整齊地擺著很多相同規格的收納紙箱。
裡克先生對每一個箱子裡的物品都很熟悉,他從高處抽出一個箱子,陶家舶想幫把手,被老先生拒絕。
“這是少爺17歲那一年的物品,一部分被搬來這裡,另一部分在st的莊園裡”,陶家舶沒有私自探查別人秘密的意思,裡克先生開啟蓋子,替陶家舶免除某些不禮貌的行為。
他看著露出一角的紙箱,突然說:“說起來,少爺第一次去中國也是17歲,哎,我年紀大了也許記錯了”。
裡克先生藉口說雜物室內弄亂了,要趕在傭人交班之前整理出來。
陶家舶回想了一下像剛做完6s管理的生產車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