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後者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之內,這名青年方才收回目光,偏過頭額,衝著身後的幾名同伴說道:“繼續關注停留在我益州城的修士,我要清楚的掌握每一個人的一舉一動。”
“是!大師兄!”
聽得青年的吩咐,幾名弟子恭恭敬敬的應道。
其中一名身材消瘦的弟子,在望了一眼許木離去的方向後,沉聲問道:“大師兄,你既然已經看出那個少年隱藏了實力,那他有沒有可能就是那個殘害女子的兇手?”
青年搖了搖頭,否認了那名弟子的猜測,緩緩說道:“這名少年是昨日路經益州城的,而那些女子在半月前就開始失蹤,從時間上來說,對不上。”
“而且,昨夜是由我親自守在醉仙樓外,他沒有出過大門一步。”
“也就沒有機會殺害那名女子。”
談到此處,這個被稱為大師兄的青年,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冷聲說道:“這已經是第七個人了,敢在我聚星門眼皮底下行如此猖獗之事,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倘若讓我逮到那個邪修,定然要將他剝皮抽骨,碎屍萬段!”
言罷,青年體內猛然爆發出一股凌厲的威壓,他身後幾人,首當其衝,在那股兇猛的氣勢之下,個個臉色蒼白。
望向青年的目光,愈加恭順。
雖然青年的氣勢,一閃即收,但顯露出來的靈力,已然是御氣九重天!
在歸元宗,御氣九重天境界的弟子,也僅僅只有五名。
乃是歸元宗的五大傳承弟子。
如果不出意外,下一代歸元宗掌門,就是出自傳承弟子。
可想而知,這名青年,在聚星門中的地位,定然不在傳承弟子之下。
“下個月就是明月師妹出嫁南宮家族之日,師尊對於此事,尤其上心,才會親自下令,由我調查此事。”
當談到明月師妹四字,青年冷然的面龐上,隱晦的閃過一絲柔情,不過很快便被他深深的隱藏起來。
“我們不能讓南宮家族的人看到這些齷蹉之事,明月師妹一定要體面的嫁入南宮家!”
聽得第五明月的名字,青年身後的幾名弟子,眼中閃過一絲不甘。
之前開口的消瘦男子,欲言又止,最後一咬牙,忍不住嘀咕道:“以明月師妹資質絕倫,根本不用依附南宮家,將來也必成大器。南宮令憑什麼迎娶明月師妹。”
那名男子的聲音很小,可依舊逃不過青年的耳朵,當即,深深看了一眼前者之後,緩緩說道:“師尊的決定,豈是我等能夠非議的?日後休要在我面前提及此事,否則嚴懲不貸!”
“是!師弟知錯!”神色間閃過一絲惶恐,消瘦男子連忙低頭悔過。
青年並沒有過多追究他言語上的冒失,訓斥完前者之後,轉過身形,邁步離去。
在他轉身的剎那,沒有人看到,他的眼中,同樣帶有強烈的不甘,而且比他們幾人更甚。
心中苦澀的想到:“我心中又何嘗好受!但南宮令的確乃當世人傑,明月師妹和他,實乃天造地設的一對。”
思忖到此,青年腦中閃過一年前,南宮家主帶著南宮令親自登臨聚星門的那一日。
他是整個聚星門,除了第五明月以外,唯一一個看到過南宮令真面目的弟子。
那是一個強大到讓人窒息的少年,一個淡淡眼神就讓自己生不起絲毫反抗之力,在南宮令的面前,他多年來造就的自信和傲氣,被徹徹底底的粉碎。
自己可是御氣九重天啊,聚星門除第五明月外,第一天驕。
就算在法身境長輩面前,也不曾產生過如此無力的情緒。
偏偏,那還是一個,比自己還要小上兩歲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