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體型也比之前高出好幾倍。
嘭!嘭!嘭!
步伐連踏間,震得大地都為之顫抖,簡直就是一座行走的山巒。
“鬼谷大師,我們也跟上吧!”蕭已陌與鬼谷和尚對視了一眼。
雖說羅淼阻止了他們兩人的相助,可好歹他們也是崩斷了七條枷鎖的強者,多少還是能出上幾分力的。
“如此甚好!”點點頭,鬼谷和尚、蕭已陌並肩跟上了土巨石靈的後方。
羅淼的土巨石靈聲勢的確駭人,周邊散落的石塊都在巨人邁步間,被震得連連跳動。
就算是渡過了雷劫的,與羅淼同等境界的法身境強者,怕也得暫逼其鋒芒。
當年橫掃龍門榜的土巨石靈威名,可是羅淼用拳頭打下來的。
而南宮令直接無視了那懾人的威壓,輕飄飄的將肩頭上扛著的黑鐮取下。
慢騰騰的步調一如既往。
南宮令走得很慢,土巨石靈一步邁出確卻是有上百丈距離。
兩人盞茶功夫便碰撞在了一起。
“小癟三!讓你看看羅爺爺的大棒!”
土巨石靈龐大的手掌凌空一抓。
一根龐大到根本不是修士可以使用的巨型棍棒法器,出現在了土巨石靈手中。
“喝!”棍棒法器在土巨石靈手中舞出無數殘影后,羅淼一聲爆喊,砸向面前和自己體型相比,根本就是螞蟻的南宮令。
轟隆隆!
泥土碎石震上青天。
許木識海中,七星封魔屏障隨著那一縷生機的重現,停止了對畢方的虐殺。
畢方都不知道被那封魔屏障碾碎多少次了。
每一次化作黑炎後,畢方的身軀都會小上一分。
看來它也並不是殺不死的,當它被碾爆的次數達到臨界點的時候,就是會它殞命之時。
“呼!呼!呼!”鳥嘴大張,畢方不停的喘著粗氣,鳥瞳裡噙著怨毒。
想它天災邪獸,何曾被逼到如此田地過。
幾乎被逼到了死亡邊緣,如果不是許木忽然熬了過來,它也只有一起陪葬了。
“焚天!焚天!”幾乎每天都要咬牙切齒的喊出無數遍焚天老祖的名字的畢方,這一次尤為抓狂。
“你的命還是這麼硬。”囚牛戲謔的聲音響起。
“封住你的人叫焚天嗎?看來在本座沉睡的這些歲月,蒼瑞域出了一個了不起的人物。”
畢方而今算是把囚牛也恨上了,沒好氣的咒罵道:“了不起又怎麼樣,想你囚牛當年何等風采,龍祖九子之長,現在還不是不死不活的。再厲害的存在都是一撮黃土,哈哈哈,只有我活下來了,只有本座畢方。”
“母親!”許木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是另外一番畫面。
無垠的黑暗已經被熟悉的場景所代替。
這裡是自己於凡塵中生活了十多年的房間。
這裡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是如此的熟悉,與記憶重疊。
而他又迴歸成了還未修煉之前的模樣。
虛弱的躺在柔軟的,珍貴野獸皮毛的床榻上,羸弱不堪的身軀,奄奄一息的狀態。
床榻的邊緣,一名面容和許木有著七八分相似的美麗婦人,瞳中正含著淚花,拉著許木的手掌哭泣著。
“木兒你要堅持住,十多年都熬過了了,熬過這一次,你就會沒事的。”婦人的面容是那麼的慈祥,看向許木的眼中滿是希冀和寵溺。
感受著手掌上,婦人傳遞過來的體溫,許木一臉的茫然。
這一幕,不正是許木十五歲時,身體病得最嚴重的那一次的場景嗎。
那一次,他真的感覺自己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