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武豐不能完全認同聞姓男子所說，他突然間來了興趣，這個與他同姓男子或許能夠成為一個突破點。
將徹底改變他的命運。
“單名一個海字，無盡海的海，恩公。”聞海依舊謙卑到骨子裡。
武豐感覺一陣恍惚，似乎第一眼看到聞海時的凌厲氣勢，只是一種錯覺。
“恩公。”聞海繼續躬身，儘量不讓對面青年感受到壓力，“你看下方，他們都是幾大家族天驕的護道者，而且戰力極高，如果這次能夠活下來，必然會感念恩公聖德，回頭出手幫扶，為恩公護道也不在話下。”
下方有幾人立刻響應，齊聲高呼：
“是呀，恩公定然可以帶領我們回到現世。”
“恩公德才兼備，定然可以得到先祖傳承。”
“恩公就是人族新的引路人……”
“恩公！”聞海有些激動，繼續說道：“昊天先祖英靈不滅，以一種我們不能瞭解的方式存在，就在前方某一處苦戰不退，守護人族。恩公，我們不能在這裡耗費時間，我們需要主動出擊，為人族，搏一線生機。”
“先祖英靈不滅……”
“為人族……”
“……”
武豐冷靜思考，對聞海和一眾狂熱擁護者也說不上反感，從死亡邊緣倖存下來的人，感受不到剛剛死去之人內心的掙扎。
僅剩的，只有憐憫。
人死如燈滅，魂魄終將回歸天地，不復存在。
就算武聖，也同樣無法逃脫宿命。
他們如今能夠依然存在，大機率是因為這片百里大小的空間，與昊天真神有關。
甚至和武豐同樣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武豐如此想著，遙遙一指，空間壁壘間的門戶緩緩開啟。
門後，是與他有關的地方——靈魂站立之處。
這一點，武豐基本可以確定。
在之前幾次被奪舍的經歷中，他總是能夠出現在那裡。或者說類似的地方。
那裡極其重要，武豐不會讓任何人觸碰甚至踏足，至少在沒有相應手段的情況下，任何人休想染指。
果然不出所料，在所有人都試過一遍之後，無一人可以透過。
“怎麼會這樣……”一些人抓狂，還是不能接受死去的結果。
“我不記得我死了……”
“我那一點點小傷，不可能死去才對……”
聞海也是如此，面孔略顯掙扎與憤怒。
“完了……回不去了……”
“我們都死了……”
“啊……”
有人捶胸頓足，瘋狂嘶吼，徹底崩潰。
“老祭司……”文聖扭頭，看著拄拐老者，輕聲問道：“你對這扇門有什麼看法？”
老祭司嘆息一聲，緩緩說道：“有天生通靈者，會成為祭司，只要付出一些代價，便能調動先祖部分力量，這是一品。
二品祭司便能凝聚魂魄，魂魄站立紫府之內，可以看到一扇門。只不過……”老祭司眉頭緊鎖，似乎想起什麼。
“沒有人能夠接近那扇門嗎？”文聖急忙問道。
那是所有祭司的秘密，世間有模稜兩可的傳說。
老祭司組織好語言，咬牙說道：“死都死了，沒什麼不可以說的。”
“三品祭司便可以出竅，在昊天先祖神光普照之下神遊，只是沒有人敢在昊天城以外的地方出竅罷了。”老祭司緊盯虛空門戶，繼續說道：“四品祭司，便能聆聽先祖神諭，付出一些代價，可得某種神秘力量加持。五品祭司，就可以看到昊天先祖英靈顯化，甚至附體……”
“沒有人看到那扇門後面嗎？”文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