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走,且慢走,再走怕你也無頭。”
張大千從一片沙坡上滑下來,前行不遠。
就看到無頭說書人坐在一個雕刻著精美佛像的斷裂石牆上撥弄著三絃子,哇啦哇啦的唱著。
張大千聽了就很生氣。
打見到這廝起,他是一句好聽的沒唱過啊。
跟老家東北那旮沓二人轉拉弦的是沒法比。
人家都是上來就給觀眾鞠個躬,要是不攔著,都得磕一個,盡其所能的說吉祥話,扮醜逗觀眾笑!
這可好,不是死,就是亡的……
都是拉弦的。
這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張大千看見了裝作沒看見,直接向前走去。
“天命人,甭急走,甭急走!”
“老朽有事要與你打聽一二。”
那無頭說書人說完從牆上蹦下,急忙攔住張大千。
“我不是本地的!”
無頭說書人一愣心道:“擦,你個瓜慫,我也不是本地的……”
平復了心情,捋順了一下思路後道:“老朽不是問本地之事,就是想問天命人來時可曾碰到石怪攔路?”
“你說的是石中人那廝?”
“我從未見過世上有如此厚顏無恥的Npc。”
未等對方反應,張大千巴啦啦的將石中人霸佔他石之精魄與虛標物價的事一頓說。
“我跟你說琴島大蝦都沒這小子黑啊!”
無頭說書人哪知道Npc和琴島大蝦是誰!
又是一頓迷楞:“Npc是誰,琴島大蝦和龍王是什麼關係?”
“就是你唱詞中的妖怪,這是我們花果山那的地方叫法。”
張大千張口就來。
無頭說書人:“啊,這倒是第一次聽聞,果然大千世界稱呼五花八門。”
“對了,我剛才問你是否碰到石敢當了?”
“石敢當是誰?”
張大千心中冷笑:“老傢伙,跟我玩出其不意啊,早就防著你呢。”
“那石中人不是嗎!”
他此刻主打一個聽不懂。
就算黑風山土地沒警告他,他也不會承認的,誰還沒點小秘密了。
無頭說書人道:“那你就是未曾看見石敢當了?”
“什麼敢當不敢當的。”
“反正敢擋我道的都直接打死了。”
張大千盯著無頭說書人那血紅的脖子,一眼都不眨的道。
他知道對方在觀察他的表情。
雖然沒有腦袋。
但是到對方那個層次,有腦袋和沒腦袋是一樣的、
不管對方信不信,張大千又強調道:“你說的石敢當,我是真不知道,不信你去問本方土地爺去!”
這就是他的高明之處了,自己不回答了,找可信的人背書。
以他對土地爺的瞭解。
得拍著胸脯子說沒有看見。
那石先鋒當時也是油盡燈枯,石敢當一死,它留下石之歷也跟著飛散了。
四周再無其它生靈。
就算你能推衍天地,自己用那【神?聚形散氣】遮掩了氣機。
你推個毛啊,你有毛嗎?
張大千如此囂張,是基於對風靈月影的十分信任。
自己只要不承認,那就是死無對證。
“好好!”無頭說書人背後捏著法訣的手鬆開了。
四周的天地突然又有風吹過了。
張大千也陪笑著,不經意的把如意金箍棒放回了耳中。
“天命人,莫多想,我就是幫人打聽一下。”
“沒看見,就沒看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