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翻在塹壕泥濘中的一條條瘋狗;立即在而後的抵近火力掩護中,不顧一切的爬了起來,同時拽出了手雷,妄想衝上一刻摔在了分支塹壕裡,剎那被打得抬不起頭來的我砸去。但一抬眼,從分支塹壕的拐角後,又一枚m75攻防兩用手雷已經拋了過來!霎那緊隨著落在地面的手雷,在就近敵人絕望的眼眸裡,是同時從拐角後撞進自己清晰視野,不足3o來米的清晰人形!
“嘣!”泥水四濺,鐵血橫飛,面對不過一息間又一枚手雷的再度威臨;衝到溝壕拐角後,我眼前的敵人,眨眼便悉數被我和楊庭鋒霎時暴起,劈頭蓋腦的一通,打了個永世不得翻身。“吼!”乍一眼,直面周近眼前水霧朦朧裡難計其數敵人的暴怒與震驚;趁著手雷轟鳴,飛快從拐角後,側滾出來,單膝跪起的楊庭鋒,立時託槍先制人的奏響了5式班用機槍!
前傳:碧血但心,紅河怒吼( )
突刺(2)
突突突……”一串長點,眨眼在大約直道散出去的主交通壕掀起酣暢淋漓的腥風血雨!隨著一泓如飆般拋落的滾燙彈殼,剎那雨落似的掉進了塹壕中,遍地混濁的水窪中啵啵作響,如嗜血蝗蟲般掠空撲翅的一簇簇子彈霎時間,紛繁密集,興奮尖叫著向著塹壕中一具具措不及防鮮活的**咬了上去;一股股爭相迸現而出的可樂噴泉,頓時暴雨如注的電光閃亮中,剎那綻放出令人眼花繚亂的猩紅猙獰!不論的是撲倒,是戰立;是愣神等死,還是拼死反擊;同一塹壕中,當面已經失去先手,措不及防的近數個敵人,轉眼就像推倒的多米諾骨牌;數秒之間,幾乎全部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稍後就像炸了窩的兔子,不顧一切閃身進分支塹壕裡的敵人,想拔出手雷,悍然反擊;下一刻迎來的卻是再度飛身暴起的我,又一枚手雷的如影隨行。
“嘣”一聲悶響,就像一條短促未完造句末端的句號,把心急如焚悍然撲向我突破口一側的近前一撮敵人,瞬間徹底終結。奮出全力,自土包後,遍散開魚貫衝向陣地群的戰友們,也大部毫無損的跳進了縱橫交錯的塹壕裡。
面對著不過短短數息間,未達目的,反倒被守株逮兔的我倆殺了個橫屍一地。一照面,便丟下了近十具屍體,惱羞成怒,怒火中燒的後續一條條瘋狗,立時爆噬人獸性!趕死的骨幹精英的領頭,喪心病狂的督戰者隨尾;就近狹窄塹壕裡,不顧及絲毫袍澤之誼的一條條瘋狗,立馬拽過剛剛斃命,血還溫熱的不幸者屍體以為肉盾,在其叢叢火力的掩護下,怒吼咆哮著衝了上來!
稍遠交錯的溝壕裡,覺察到我們已衝進陣地群,必將敵我難明慘烈膠著混戰在一起的敵人,更是瘋狂!遍散開,真格兒悍不畏死的爬出塹壕;就在離我最近百米外,我通通重炮炸開篷篷沖天而起,高逾十數米怒海狂潮似的濁浪中,緊貼地面,手足並用,兇獸似的嗥叫著,撲騰了過來!
任憑重炮犁開,粉碎碎骨,灰飛煙滅;任憑殘肢斷足,血肉模糊,裹著激流瀑布般的泥水,衝擊、傾瀉滿身也絕退縮;反像聞到人肉血腥味的喪屍,愈興奮的衝我剛剛佔據的弧形橫向塹壕匍了上來!而後通通炮火轟擊中,急風暴雨般不吝彈藥的子彈,正在暴雨朦朧的百十米外,如毛細血管散開,支離破碎的斷斷溝壕之間,衝我一線塹壕縱橫滌盪起來!
“唰唰……”帶著天崩地裂,泥水駭浪下已經黯然失色,周近十數具火箭斷斷續續的持續轟擊;打得霎那尚未完全在塹壕裡展開防禦的後續兄弟們基本沒有回應,反擊!
沉默,只有剎那間亂作一團中,相對的沉默才是敵人最擔心的……誠然我們的兵力,已經枯竭;我們的彈藥已經見底;然而嗥叫著散開,在地面艱難爬來的敵人根本就不可能看得見蜷塹壕中的兄弟們,究竟在哪裡;放任著一群不得不向我撲來的不要命瘋狗,如願撲近了與我同一塹壕。一群敵人將迎來的是六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