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穿過外院抵達內院,只見院中正坐著一名二十來歲的少年在擦拭長劍。
此人儀表堂堂,精神飽滿,一臉悠閒,見眾人到來絲毫不見緊張之色。
“小臣羊舌秭拜見西涼王子,還請王子和我們走了一趟。”
羊舌秭恭敬的行了一禮,然後道出此行目的。
西涼王名叫西涼第五,封底西涼郡,育有三子一女,而目前的正是西涼王府最小的王子,西涼楚。
“那走吧!”
西涼楚似乎早有預料,既不問原因,也不反抗,直接跟著眾人前往神獄司。
這大概是神獄司成立以來最容易的任務了,回了神獄司有男蘊百還有點沒反應過來,自己好像出了任務,又好像沒出。
反正就是走了個過場,添了個人數罷了,可有可無。
“蒲石兄弟,你可知這西涼楚犯了什麼罪?至於押到神獄司來?”
剛回神獄司不久,有男蘊百又和蒲石混到了一起。
畢竟他在這裡和蒲石最熟,比較容易打探訊息。
“西涼王子在醉春樓與呂國公之子呂不凡發生爭執,重傷對方,如今呂公子昏迷不醒,性命堪憂。”
蒲石對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倒是十分清楚。
“爭風吃醋?”
醉春樓是神都最大的青樓,有男蘊百雖沒去過,倒也聽過,這種事發生在青樓實屬常見,只是這次事件的二人身份非凡。
“只是這也不至於讓咱們神獄司出動吧?”
有男蘊百所言正是,神獄司乃是處理朝廷重犯之地,按理說這種事哪怕兩人身份再尊貴,也應該交給府司處理。
“聽說是天子親自下令。”蒲石也不是很清楚。
“嗯!”
有男蘊百也不再多問,隨意找了個藉口離開。
在神獄司逛了兩圈,然後找了個空檔溜去了關押西涼楚的牢房。
西涼楚只是傷人,不算重犯,所以看管也不算嚴格,只是簡單的關押在神獄司外圍牢房,有男蘊百溜過去倒也簡單。
牢房內,西涼楚正盤腿坐在地上,雙手橫放在膝上,閉目養神。
有男蘊百輕手輕腳地走進牢房,西涼楚卻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緩緩睜開雙眼。
“有男蘊百?”
西涼楚抬頭看向來人,張嘴便道破了有男蘊百的身份。
有男蘊百微微一愣,沒想到西涼楚竟然能一眼認出自己。
他本以為自己已經足夠謹慎,沒想到還是被對方看穿了。
“西涼王子好眼力。”有男蘊百微微一笑,儘量保持鎮定。
他瞬間謹慎起來,要知道自己來神都這些天可是非常低調。
這傢伙除非調查過自己,否則怎麼第一次見面就認出了自己。
“果然如姚帥所說,心細如絲,足智多謀,蘊百兄不必緊張。”
西涼楚見狀,輕輕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過於緊張。
“你認識姚大叔?”
姚大叔正是姚帥姚凱武,因姚部一直跟隨啟王,兩部關係如鐵,所以有男蘊百從小便稱其為姚大叔。
“西涼郡和姚部同屬遠囚府。”
“原來如此。”
聰明人說話就是如此,一個稱呼,一個地名便明白了對方心中所要表達的意思。
“聽說你刺傷了呂不凡那小子,需不需要幫助?我或許能幫你擺平呂不凡。”
明白了雙方的關係,有男蘊百也熱情起來。
呂不凡比有男蘊百大四歲,當年在神都,呂不凡總想著壓有男蘊百一頭。
不過一次有男蘊百趁著呂不凡下河游泳之際,把十幾瓶瘙癢的毒粉灑在了呂不凡的衣物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