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筆招待費,我是真怕了他們了。所以他再來了兩次我就直接告訴練主任,這樣的人我們水泥廠不歡迎,也就沒再來過了。”
李學之還想感慨幾句,全盛青拿著有一大疊資料走了進來,他看著資料的眼神就象一位母親看著自己的孩子一樣,充滿了愛憐和自豪。他深情說:“李縣長,這疊資料是我們原來生計科六位技術人員智慧、經驗的結晶,我們花了整整五年時間才獲得這麼充分的資料和資料,每一張圖紙每一個資料都浸透了我們的心血。。。。。。”
張國衡打斷他的話說:“全廠長,其實這都是你的心血,我們只是找找資料,做做實驗而已,這成果可百分之百是你個人的!”
全盛青悽然一笑說:“我們還分什麼誰和誰呢?如果沒人支援我們的計劃,還不只是一紙空文!我這是第四次拿出來獻寶了,只盼望李縣長能支援我們搞下去!”
李學之沒表態,只是饒有興趣說:“什麼寶貝呀?說來聽聽,我是外行,儘量用比較通俗的話來解釋你們的構思,好不好。”
張全兩人對視片刻,張國衡說:“還是老規矩,全盛青來講解,我做補充。”
全盛青笑著說:“我可是幾乎能把這計劃書全背誦下來了,李縣長如果不覺得煩悶,那我就較詳細地說一次。”他徵詢似地看著李學之,李學之點了點頭,說:“沒關係,可千萬要讓我聽明白了啊!”
全盛青喝了口茶,說:“一定讓您完全明白!我廠始建於一九八零年,現在的全套生產機械裝置是當年國內最先進的生產機組,雖然已經十七個年頭了,但仍然保持著良好的狀態,當然,跟廠裡的工人們愛惜國家財產有很大的關係!我廠生產的低標號民用建築水泥在工藝上過了關,還是省裡的優質產品。但到了八十年代中後期,水泥生產裝置慢慢走向了半自動化和部分全自動化,大大提高了產品質量,也相應減低了生產成本,可我廠也許因為是小型企業或是其他原因,就沒有全面跟上技術改進的步伐,很多地方還是用人工來監控,有的環節還是憑老工人的經驗來完成,這樣使得我們廠的成品成本高,而且質量上有所差距。特別是進入了九十年代後期了,各地的建築物需要大量的水泥來整體澆築,而且建築物越來越高,漸漸地低標號水泥將會被淘汰。所以早在九一年我就開始了初步的構思與大膽的假設,在降低成本和提高標號的方面我做了大量的實驗,取得了一點點成果,當時的生計科長,也就是現在的廠長老張很看好我的計劃,還專門撥了經費人員讓我進行實驗。”
李學之眼光灼灼地看著全盛青說:“快切入正題,我不想聽你們實驗失敗了多少次,我只想知道你的方案大概需要多少前期投入資金,一但啟動你們的計劃,水泥廠要多久才能獲得實際效益!”
全盛青暗道:這李縣長還真有點實的,你要是實的,我就來實的!他乾脆把厚重的資料放在茶几上,說:“好,我就不羅嗦,免得耽誤領導的寶貴時間!”(李學之有點意見了,我的時間寶貴,那你的時間就不值錢?)張國衡似乎跟全盛請私人感情不錯,責備他說:“小全,你說直話也要看人嘛!李縣長說的都是實在的,說實在的東西,很多事情都只注重結果,而忽略過程的!”
全盛青抓了抓頭髮,衝李學之歉然一笑,說:“我國雖然號稱地大物博,可人口卻佔了全世界的五分之一,可耕地面積遠遠不夠!我們廠生產水泥的一個重要原料是粘土,也就是上好的良田。如果全線生產一年的話,那麼就需要大約五十畝良田的粘土,也許會覺得五十畝田算什麼,可有沒有算過細帳:現在黃縣農民人均耕地不到一畝,那麼我們就讓五十位農民失去了賴以生存的耕地,是不是加重了社會負擔呢。現在土地徵用越來越難,越來越貴,我廠徵用一畝田的費用朝過了兩萬元,在其中還不包括取土後整平的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