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也曾聽說過,但卻是不怎麼相信的。剛才沈心禪推算的時候,他也仔細留意了,但卻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的地方。蚩破天來自漠北,他尋找妹妹的事情,也只有少數幾個人才知道,難道真的是眼前這人推算出來地?
他和風天翔對視了一眼,轉頭對沈心禪說道,“這裡的所有人只所以能夠走在一起,都是共過生死的,按理說大會已經開始,臨時加人是大忌,但你若能夠證明你的價值,讓你加入到也無妨。”
“行,不過這裡星辰之力被璇璣圖所阻,如果要我推算,必須要大家的血。”沈心禪面上一喜,笑著說道。
“璇璣圖?”夏無塵看了看天空異樣的血色,沉聲問道。
“不錯,這裡就是峨嵋佈下的幻陣,但和普通的幻陣不同,陣眼是峨嵋先祖蘇惠留下的璇璣圖,只有璇璣圖,才能隔絕星辰之力,讓人沉浸其中,無法自拔。”沈心禪解釋道。
“那峨嵋佈下璇璣圖意圖何在?”夏無塵看了他一眼,接著問道。眼前的此人既然能夠推算,那就應該知道一些事情,眼前形勢不明,多瞭解點就多一份生存的把握。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歷來的玄門大會,都會由主辦的七大玄門之一進行篩選,只有透過了篩選的宗派才能進入下一步。”沈心禪答道。
“那以前的篩選是否也是這樣互相殺戮?”夏無塵看了看遠處的屍體問道。
“天下玄門多不勝數,互相都有恩怨,平時滅門絕宗的事情也是多有發生。只要不是做得太過分,一般是沒人管的。”沈心禪順著他的眼光看去,低聲說道。
夏無塵微一沉吟說道,“既然這樣,那為了保險起見,我要在你身上施下禁制,若是你同意,那就和我們一起走。”
沈心禪苦笑了一聲,“我早就做好準備了,夏宗主若是覺得這樣安全,只管施展就是。”
他表現得如此乾脆,卻是出乎夏無塵的意料,被人在身上施下禁制,就相當於將性命交到對方手中一樣,修真者若不是到了最後關頭,是絕不會選擇這條路的。
“風大師,勞煩你了。”夏無塵看了他一眼,轉頭說道。
風天翔擅長巫門密法,各種歹毒的禁制是瞭然於胸。由他來施展卻是最好不過,而且沈心禪若是真的有異能。兩人也可以互相牽制。
“無塵哥哥。我們真的在那個什麼圖裡面嗎?”徐炫看了看沈心禪,輕輕拉著夏無塵的衣角問道。
“是璇璣圖。”星瞳冷聲說道。
“嗯,看來多半是這樣了,之前的情況你們也看見了。後面只怕是危機重重,你們兩個要多加小心。”夏無塵看著遠方,淡淡的說道。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一陣冷風吹過,徐炫不由的渾身一寒,她習慣性的偎依在夏無塵的懷中,感受著那份溫暖。星瞳看了她一眼,卻是怎麼樣也邁不出那一步,她用力咬著下唇,烙出了一排深深的印跡。
長風不語,心思誰人能懂?
“公子,已經種下了煞神印,這是發動禁制的法器。”風天翔遞過一塊血色的玉石,沉聲說道,透著微光看去,玉石上滿是如同血脈般的紋路。
“辛苦你了。”夏無塵點了點頭,他看著沈心禪遞過來的星盤,微笑著說道,“沈先生,歡迎你加入我玄心宗,此事一了,我必定解開你的禁制。”
“夏宗主不必客氣,這也是我自願的,我星野門的弟子一旦學成,就必須出門,多半投入他人門下效力,我只願將來宗主能夠讓我自由鑽研星相就心滿意足了。”沈心禪抬起頭來,正色答道,他看起來面色無異,只是手腕上多了一圈暈紅,如同活物一般緩緩遊動著。
“那是自然。”夏無塵點了點頭,手指在滅神劍上輕輕一抹,鮮血滴在碧玉石上,瞬間就被吸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