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城下的殺戮。玄天門九宗,他這一宗的宗主歷來就是朝中的國師,門下的弟子也多半在軍中或朝中控職,他也不能例外,身上披著的豹紋重甲和胸前鑲嵌著的兩把相互交叉的利劍。讓路過的兵士紛紛躬身行禮。
火光映入他的眼中,如同鮮血在流淌。
他身邊的親兵雖然身體挺立如松,但眼中流露出的渴望卻如同實質一般。但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出聲。
丹神子修行多年,縱然是黑夜,還是可以看的極遠。青石城的城牆很高,站在城樓上,下面的一切盡入眼底。
十來個兵士怒喝著將一些婦儒和老人驅趕到一起,他們雙手空空,顯然是沒有掠到財物,心中正是滿腔的怒火,不停地踢打著走得慢的人。其中一個婦人也許腿上有傷。她一個踉蹌,掉倒在地上。一個兵士用力踢了過去,也許是突起的骨頭碰痛了他的腳,兵士用力罵了一聲,猛的揮刀砍了下去。
鮮血如同泉水般湧了出來,長刀深深的切入了婦人的後背之中,她卻一時不得死,爬在地上大聲慘叫著,已經痛的說不出話來。
人樣中衝出一個少女,面色煞白。眼中淚水無聲的滴落,她啊啊地叫道,用力抱住了兵士的腿,急得不停的磕頭。
“媽的,原來是個啞已。不過長的到是不錯地。”兵士用力踩在婦人身上,將長刀抽了出來,婦人悶哼了一聲,嘴角流出烏黑的血來,卻是已經死了。
少女悲鳴了一聲,撲到婦人身上無聲地哭了起來。兵士粗暴的抓住少女的頭髮將她拖了過來。用刀尖挑起她的下巴,轉頭對身後的兵士說道,“這個我就先來了。”
他手中的刀突然一重,卻是少女撲在了刀上,整個身體已經被刺穿,眼看是不能活了。
“真他媽晦氣。”兵士恨聲說道,長刀閃動,少女已經被從中破成了兩半,鮮血噴了他一頭一臉。他撕下旁邊一個俘虜的衣裳把臉擦乾淨,卻是毫無懼色。
火光和哭喊聲,慘叫聲此起彼伏,慢慢匯成了一股巨大的聲浪,在丹神子耳邊不停的轟鳴,他雖然面無表情,但雙手已經越握越緊,眼中的火焰如同活物般閃爍,他忽然低吼了一聲,就要躍下城樓。
“師弟。”一個男子伸手按住了他的肩頭,低聲說道。
“邵陽師兄,你什麼時候來的。”丹神子轉頭看了過去,驚聲叫道。
“來了有一會了,看你全神貫注的,就沒打擾你。”男子輕聲說道。
“嗯,師尊不是讓你阻擊玄辰去了嗎?情況如何。”
“玄辰成名多年,我就算預先布好了陣勢,還是被他殺出了重圍,王師弟和張師弟重傷。”男子沉聲說道,左手不停的微微抖動著。
“你受傷了,給我看看!”丹神子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將衣服猛的捲了起來,一道血色的痕跡如同蜈蚣般在他手臂上蠕動,只是片刻功夫,已經由小臂延伸到上臂了。
“是宙光碟的化神光。”丹神子面色凝重說道,他手中青芒閃耀,手指不停的在血痕上彈動,突然用力刺了下去,一道血芒激射而出。
男子一聲悶哼,面色卻是一鬆,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好了,沒事了。”丹神子將血芒緊緊捏在手中,血芒不停的掙扎,想要脫困而出。
“破!”他沉聲喝道,血芒化為了一團青煙飄散在空中。
“師弟,你修為已經遠勝我們這些同門,看來師尊應該派你去阻殺玄辰才對,而不是去截破什麼水脈。”男子揉了揉肩膀說道。
“也許我去截破水脈,只是個錯誤而已。”丹神子看著遍地的火光,靜靜地說道。
“我們從小被師尊收在門下,所學都是如何濟世救人,可如今的所作所為,如同能夠擔當這四個字。”他低聲說道。眼中滿是憤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