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刀俎。我現下就是案板上的活魚,你宰我之前,可否聽我一二言?”
穆臨簡皺著眉笑,眸中火光不退,沉默看了我須臾,道:“你也是個人才了。誤食了春患粉,還能引經據典,愣是要說個由頭。”
我望著他訕訕一笑,又將先前要捍衛貞操的思想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斟酌良久一針見血地問:“有沒有什麼法子,你幫我紓解,但是又不要了我的身子?”
穆臨簡一怔,愣神地瞧著我。
我見他不解,又好心提點道:“就是別用你□,你明白我的意思不?”
穆臨簡喉結動了動,又愣一陣,問:“為何?”
我紅著臉,不好意思地瞅他:“縱使我女伴男裝過了這麼些年,日後怕也無甚翻身之日。但我現下,好歹也是個黃花閨女兒,正正當當嫁人前,萬不可將貞操給了旁的人。”
穆臨簡面上表情甚是崩潰,提了好幾口氣,愣是一句話也未說上來。良久,我聞得他艱難地道了句:“……你……貞操?”
我點點頭,正色道:“既然你曉得我的身份了,我也不瞞你,我三年前將將嫁了大皇子,便落水失憶了。既然失憶了,失憶時候如若不幸貞操沒了,自然也作不得數。”頓了頓,我又覺自己此番言辭不足以說服穆臨簡,遂添了句:“你若不用你那個啥,怎麼折騰我都隨你。可你若非要用,你便是奪了我的貞操。與其讓你奪了我的貞操,我不如今夜自個兒熬過去,落得個半身不遂也好過不貞不潔。”
我後一番話說得慷慨激昂,穆臨簡終於被我打動。他垂眸默了一會兒,復又抬起眼來看我,涼涼應了句:“好,我不用。”
我大喜,攀住他的手臂問:“你有法子不用那、那個啥?”
穆臨簡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多的是法子。”
我尚還在回味那句“多的是法子”隱含的深意,便聞穆臨簡嘆了一聲。
沉沉沙啞的嗓音令思緒再不復清明,體內的火苗霎時間竄得直高。溫熱的氣息,在吐納間被含入體內。他伸手拂過我胸前,覆在其上的一抹淺粉便被丟擲帳外。未著衣衫的身軀緊貼,穆臨簡喘息如雲霧繚繞。
似在一團燒得烈的火焰中沉淪。他的吻漸次從脖頸移至前胸,停歇片刻後,再逐漸往下。我能清楚地感到在這一剎那,身軀忽地變得滾燙,一如水沸騰時要奔湧而出。
可片刻之後,將才的火焰彷彿熄滅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汪靜海。海水浩瀚,讓人沉湎其中,無孔不入地包裹而來,令人忍不住戰慄。
穆臨簡再探身上來時,目色已十分迷離,唯眸深處的火星子燒得極旺。而我只覺他溼潤的唇角掛著的幾道銀絲觸目驚心。
穆臨簡俯下身來幫我拂去鬢角的汗液。深深地再望了我須臾。緊貼的肌膚,肌理間掀起一股又一股的浪潮。他抽手探入我的身下,附耳輕笑:“那……開始了?”
我微微一顫,便覺身下有個事物長驅直入。
猛地喘了口氣,卻無意想中的疼痛。我呆然望著穆臨簡。他的眉眼在暗夜中格外好看。似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他又低聲說:“你的狀況,需得慢慢適應,不要操之過急。”
我不解道:“慢慢適應?”
穆臨簡笑而不答,手指輕輕動了動。他忽又淺笑言:“像這樣。”
我呼吸猛地滯住,伸手要去推他,方挪了一挪,下身傳來的感覺不覺間令整個身子都僵住了。
像是被懸在了一根絲線上,進退不得,彷彿再挪一下,就會墜入深淵,萬劫不復。
我怔怔然瞧著他,整個身子僵直難耐。
穆臨簡動了動唇角,像在笑,又像在嘆:“放鬆。”他說。
我腦子混混沌沌塞滿糨糊,早已轉不動了。
穆臨簡伸出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