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去聽他的建築學講座,禮堂裡都擠不進去人呢。”
“當時我還是個大學生,誰要是能和我說,你幾年後能當上四區代表人,和席老爺子的親孫子聊家常,我大概都會覺得是做夢。”
他嘖了一聲,“主要當時我就是個瞎畫畫的,沒想到會在四區找到這麼喜歡的領域,遇到志同道合的團隊,認識談玉,然後……”
在提到“談玉”這兩個字前,他的情緒還算高漲。
這兩個一出口,宛若電量被耗盡了一般,他的聲音一點一點悶下來,身旁巨大的藏獒犬也緩慢縮成一團,尾巴隨之耷拉了下來。
席羨青輕嘆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軟尺:“你們最近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
封嘉馳躁鬱地別過臉,又想從口袋裡掏煙,但最後還是忍住了:“這兩天倒是沒提離婚了,但我瞭解他,越安靜就越是憋著個大的……算了,不說了。”
看到席羨青的臉,他想起了什麼:“對了,上次給你的面膜用了沒?感覺效果怎麼樣?”
席羨青默了一會兒:“還不錯。”
封嘉馳得意地挑了挑眉:“那是自然,哦對了,你今晚有事嗎?”
“我帶你去個好地方,”他勾住席羨青的脖子,壓低了聲音,“但這地方啊,有點不太一般,你得向我保證承諾,千萬千萬要幫我保密,連你物件都不能說哈……”
祝鳴和談玉這次的會面約在了一家雅緻的茶室,進行得也十分順利。
席羨青提過可以讓葉鷺和祝鳴一起同行,去給談玉進行珠寶的試戴,但祝鳴拒絕了,表示自己一人就是一支軍隊。
此刻他戴著手套,在保險箱中小心翼翼地翻找:“稍等哈,我記得他和我說要給你試戴一個亮晶晶的白石頭和一個亮晶晶的藍石頭,還有個半綠不黃的……啊,都找齊了,咱們先試試,我拍個照。”
上次談玉只說了封嘉馳出軌的事,卻並沒有提到太多的細節,祝鳴知道他並不想多說。
於是這次見面,祝鳴也並沒有多問,只是一邊幫談玉進行試戴,一邊聽他講了講建立公司時的心路歷程。
“第一款作品發售的時候,一口氣都不想喘,想做出更多更好的東西,想讓全世界知道我們的能力。”
回想起過去時,談玉鏡片後冷淡的雙眸難得顯出幾分溫柔:“現在的我,卻只想單純地休一場長假。”
“可坐到現在這個位置,就不再是自己想停,就能停下來的了。”
視線落向窗外,他喃喃道:“時間是最寶貴的成本,我們將它全部花在了事業上,留下來和彼此溝通的時間……卻越來越少。”
對上祝鳴的視線,談玉像是想起了什麼,笑了笑:“抱歉,上次沒有把話說完,吊了你這麼久的胃口。”
祝鳴搖了搖頭:“如果你不想說,那就不要強迫自己。”
“倒也沒什麼不能說的。”談玉垂下眼睫,“從半年前開始,我發現他開始頻繁用飯局應酬、抑或和朋友敘舊的藉口單獨外出。”
“一開始我並沒有多想,但是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