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那個叫蓉蓉的姑娘說道:“原來是羅成羅將軍。他如今倒沒什麼,大約是受了重傷,心智有些不清楚。你聽——”只聽得樸朔如蚊叫般的聲音:“清荷……清荷……”那個叫冰冰的姑娘用手理了理鬢髮,道:“不知這清荷是誰,值得他這般唸叨?”羅成道:“他既然還未清醒,我便不便打擾了。冰冰,蓉蓉姑娘,他就勞煩你們悉心照顧了。”蓉蓉姑娘點了點頭,道:“羅將軍寬心吧。”羅成抱了抱拳,轉身走了。冰冰努了努嘴,道:“都怪蓉蓉姐姐了。”那個蓉蓉姑娘不解道:“冰冰,你這話怎麼說?”冰冰道:“要不是當初他們抬人進來時,你說女兒家照顧起來較為細心些,我哪裡用得著對著這病小子發呆呀!”蓉蓉微笑道:“這樣啊,那你現在可是怪罪姐姐?”冰冰笑了笑,道:“我哪敢哦,我要是敢怪罪姐姐,那秦大哥豈不是要將我吃了?”蓉蓉俏臉一紅,啐道:“叫你亂嚼舌頭!”說罷,作了一個要打她的動作,冰冰忙跳開,做了個鬼臉,嘻嘻哈哈笑著。蓉蓉手指豎在櫻唇之上,示意不要出聲,讓樸朔安心養傷。冰冰會意,坐在桌子上,與蓉蓉一起,就這麼看著樸朔。
原來,這冰冰乃是單通的妹妹,便是那單冰冰了。這少女天性活潑樂觀善良,是以做事熱情高漲,不過時有小姐脾氣。至於這位叫蓉蓉的姑娘,乃是已亡故的成公李渾的女兒——李蓉蓉。至於李蓉蓉為何會在瓦崗,卻是那文帝楊堅一日夢見大水淹了都城(大興),而市集中又有童謠:日落照龍舟,黃淮逆水流。楊花謝了李花開,天子季無頭。文帝聽聞之後,便覺得李家人,且名中從水的必然會危及大隋帝業。偏生那成公欲要辭退官職,寫了文書給了文帝,卻說道希望文帝看在君臣共事多年份上,讓自己的兒子李洪在朝中擔任個一官半職。巧就巧在,李渾名字中本就從水,那兒子洪卻也剛好映照了文帝夢境。是以,文帝便斬了李渾一家,只有蓉蓉一人逃了出來。後來,又只因秦瓊當初在潞州王小二店中,分明瞧見宇文化及的弟弟宇文智及欲對蓉蓉行非禮之事,一時看不過眼,打跑了宇文智及,見蓉蓉無家可歸,便讓她這女子跟著他走南闖北,待得佔了瓦崗,這才讓蓉蓉就此安定下來。
待得半夜,秦瓊這才回來,草草梳洗一番,向蓉蓉問清樸朔情況,便好生睡去了。
那日一大早,樸朔覺得身子雖然疼痛不已,但較先前好了很多。其實,瓦崗的弟兄們都用名貴的藥材熬了湯,讓他服下。再者,樸朔在毫無知覺中依舊下意識地啟動了玄清訣,待得這些時間,身上的傷痛也去了三四成,真氣也有所增長。樸朔掙扎爬起,這時,李蓉蓉端了藥湯,走了進來,瞧見樸朔轉醒,詫異不已,險些打翻了藥碗。“你……你醒了?”蓉蓉酥胸大起大伏,顯然是吃驚不小。樸朔用手撫了撫腦袋,道:“你……你是誰?這又是哪裡?”李蓉蓉將藥碗放在桌子上,反問道:“你……好些了麼?”樸朔被這一問倒弄得有些不知所措,道:“哦,我……我好多了。”蓉蓉嘻嘻笑道:“我瞧也是,你的神智倒是清楚了許多。不過,我很好奇,那個叫清荷的人是誰?你的心上人麼?”樸朔臉一紅,隨即神情慘淡,道:“她……她已亡故了。”李蓉蓉玉指掩口,堵住了到了喉間的尖叫。“對……對不住,我……我不該問的……”李蓉蓉神色歉然道。樸朔微微一笑,看起來卻像極了慘笑,道:“無事,反正你不過是無心之為罷了。”這時,羅成和樊虎幾人走來,瞧見樸朔醒來,忙道:“東宮兄弟,你好些了麼?”樸朔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羅兄弟!我好了許多了,休養半日便可再與靠山王一戰了。”羅成大驚,問道:“你還準備與那靠山王一戰?”樸朔道:“這是自然了,我既已答應於他,男子漢大丈夫,豈可失信於他人?”羅成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得道:“那好吧,我便祝你馬到成功!”樸朔點頭道:“借你吉言。”樸朔勉強下床,只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