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請諸公前來,便是商量一下這後事該如何料理呢?”
眾人聽罷,登時一顆心便安穩下來,原來是找我們大家商量該如何攤派的事情!往日有官員過境,或者是民間公益等等開銷不好下賬的時候。官家便會同仕紳們一道商量。將這筆費用分攤到升斗小民身上,當然,身上有功名的先生們是不須掏一分一文的。相反,因為各位大人先生要操心費力的組織。反而要有些銀錢過手津貼一下。以充作潤筆之用。否則。誰會給你出面組織這種事情?!
城內吉祥號當鋪兼營匯兌業務的掌櫃鄧先生,本身也是有著秀才功名在身,年齡又大。而且是本縣中實力最為強大雄厚的鄧氏家族的長房子孫,這群紳士中便以他馬首是瞻。當下他起身向鄔大人行禮。
“大人如此仁厚,學生等感同身受。但不知該當如何籌措此項費用?”
一番商議和討價還價之後,鄔大人最後和大人先生們議定,照著普通商鋪每家收取銀三元,中等鋪子每家收取銀八元,上等鋪子收取銀十元的標準收取,之所以上等鋪子反而收的少,原因無他,上等鋪子的老闆都在這裡商量價錢,制定規矩的人,能夠讓自己多交錢嗎?!至於說普通的城中百姓,則是照著每個男丁收五百文南中錢、每個老弱婦孺二百錢的標準徵收。
送走了一干紳士們,鄔大人又同高昌師爺一起算了一下賬目開支,每一個死者給撫卹五元,燒埋錢三元,班頭、把總之類的人物照雙倍給付,算下來不過是二千多元,而單是在城中攤派的收入便是扣除了仕紳們的截留之外,至少還在萬兩上下。索性再拿出二千元出來,到省城打點一二,把喪事變成喜事辦理。說不定,自己的這次升官便就此而成!
送走了師爺到他的小院中休息,鄔大人回到自己的書房之中,換了便衣,喝著那個俊俏的小書童送來冰糖百合湯,看著書童雪白粉嫩的一張臉,忍不住胯下蛙跳不止,口中唱著:“原來這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桓。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悅事誰家院!朝飛暮卷,雲霞翠軒;雨絲風片,煙波畫船。錦屏人忒看的這韶光賤!”
口中一邊唱,手上也不閒著,一把拉過那書童,便將書童的一雙小手往自家衣服裡送,“乖兒,你看大大今天出了這許多的汗水,一會你與大大一道沐浴可好?”
那書童啐了一口,羞得粉面通紅,鄔大人見狀更是愛得心中什麼似得,正要進一步動手,門口的聽差很是煞風景的稟告。
“老爺,有客人來拜訪。”
眼見得就要入港,卻又有人在此時前來打擾,鄔大人便是再有涵養也是未免有些火氣的。
“什麼人?!可有名帖?”
“不知道是什麼人,也沒有名帖!”
“混賬王八羔子!沒有名帖,也不知道是什麼人,你就往老爺面前領?”
那聽差忍著聽完鄔大人的一通罵,手中不時的暗暗捏捏那兩塊硬邦邦的銀元,看在錢的份上,他把鄔大人說的一切話都當風聒耳。
待鄔大人罵的有些渴了、累了,端著瓷碗在那裡喝著百合湯的時候,聽差慢條斯理的回了鄔大人一句。
“來人說,他和大人有一面之緣,是今日城下故人!告訴小的,一定要把這話帶到,至於說大人願不願意見他,就看大人自己的福澤了。這是他的原話,小的不敢擅專。”
聽差的話音依舊和剛才一樣,不緊不慢,不高不低,溫和有禮,但卻如同一記霹雷一般在鄔大人耳邊炸響,緊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