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那幫傢伙佔了先!”一旁一個也是面目不清的人低低的聲音回答著。
在群眾山呼海嘯一般的怒吼聲中,黎慕華出場了。
“各位子民,喪父孤女慕華這廂有禮了。”
男要俏一身皂,女要俏一身孝。一身白色孝服,被守漢很是惡趣味的修剪的極為合體極為襯托出此時此刻黎慕華的身份角色,給人一副楚楚可憐我見猶憐的感覺。
“此等無父無君的亂國奸臣,先是亂我黎氏江山,倘或能夠勤政愛民,慕華自會遵從天道,退歸林泉,相夫教子。然此輩貪心不足,擅開邊釁,大肆對南掌作戰。致使我安南子民,強壯者填於溝壑,老弱者死於轉運。”
“此番大明天兵弔民伐罪,兵臨城下將至壕邊,鄭氏一族尤不自知,竟然效仿那螳螂支臂,欲抵抗大明天兵。卻不料想我大明天兵到日,只消一輪火炮,他們耗費無數民脂民膏築成的所謂金城湯池,便告土崩瓦解!”
“列位鄉親父老,此等禍國殃民之人,該當如何處置?!”
“方才南中軍的大人不是說了?都該滿門抄斬!”
“殺!殺了他們!”
“殺光鄭家人!”
“殺!”
。。。。。。
喊殺聲在廣場上響成一片,很快,變成了很是整齊的齊聲怒吼,“殺!殺!殺!殺!”
整齊統一的喊殺聲,令被綁在木架上的鄭氏家族成員,自世子以下,無不是嚇得屎尿齊流。
“安靜!”
“安靜!”
在祭壇上的李沛霖見火候夠了,便準備進行下一個程式,但是,狂熱的人們根本不給他說話的空間,巨大的聲浪仍然一陣陣的傳來。
“砰砰砰!砰!”
火槍手們奉令對著半空中開火,彈丸劃破空氣留下來的軌跡,巨大的聲響,頓時令場地上的十幾萬人變得冷靜下來。剛才還極其興奮的大喊大叫的孩子們,頓時躲在了大人的身後,用一雙黑乎乎的眼睛看著不遠處那還在冒著青煙的火槍槍口。
看到方才還如同一鍋熱油一般沸騰的人群霎時間變得安靜下來,沛霖很是滿意的點點頭。他示意一旁的贊禮官繼續。
“鄭氏一門所犯之罪孽正是罄竹難書!諸般大刑都不足以償其罪孽於萬一。”
聽到這話,被綁在木架上,只能仰面望天的世子殿下,又一次括約肌鬆動,只不過,這一次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排洩出來了。
“然!昔日我南中軍將軍府曾有盟約與都統使府,彼此之間不加以刀兵,不殺對方的官員屬吏。”
贊禮官的話,頓時讓一旁的鄭家成員大喜過望,這就對了嘛!這麼廣大的地域,總是要有人幫助將軍大人來治理來統轄的嘛!既然說了不加以刀兵,那就要是保全我等的性命,此前的一番折辱,一番驚嚇,也不過是為了打殺我等的殺威棒而已!
如果不是被綁著,這些人便要一躍而起高呼將軍大人萬歲了。
“然國家自有法度在,雖不加以刀兵,自有其他的法子!準備行刑!”
雙睛赤紅的黎韜,早已按捺不住,一身孝服的他,幾個箭步從祭壇上躍下,來到了鄭家世子的面前。
“狗賊!你當日殺我主公,殺我全家之時,可曾想到過天理迴圈報應不爽?!可曾想到過有今日之結局?!”
被脫剝的精赤條條的世子,此時此刻一臉慘笑,“黎大人,此時此地,我還能說什麼呢?惟願你體諒上天有好生之德,罪不及妻兒,放我的妻子兒女一條生路,也為我留下一絲血脈。”
“呸!狗賊!你當日大肆屠戮黎氏宗室之時可曾想過為黎氏留下一絲血脈?可曾體念上天好生之德?!”
破口大罵了幾句,黎韜搶過一旁劊子手手中的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