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冷風透過圍巾鑽了進來。
等了好一會兒,不見裡面有反應,俞真真就又按了一次,卻仍然一點兒動靜也沒有。不在家嗎?向晚意他又不帶手機,這個時候,找不到人真叫人擔心。
真的不在啊?
俞真真凍得也快不行了,只好打算先回去再說。下了兩級臺階,突然想起有一次向晚意曾經開玩笑似地跟自己說過,他將備份鑰匙放了一份在花盆底下,如果什麼時候俞真真來找他,他不在的時候就可以用它開門。只是,老是習慣了向晚意時不時地就來找自己,卻是從來沒有機會用到過。
抱著試試看的心態,俞真真搬開了那一小盆仙人掌,果然,在它的下面,赫然放著一把鑰匙。俞真真拿了鑰匙開了門,走了進去。
向晚意住的地方,總是這麼冷清,彷彿沒有人居住一般。
明明是二層的別墅,可是,除了他自己的房裡,一樓的傢俱也好、沙發也好,全部都佈滿了灰塵。俞真真曾經說,既然懶得打掃,那還像以前那樣住公寓不就好了,向晚意卻笑著說,這裡離她近些。
“向晚意?”
“向晚意?”
俞真真呼喚著上了二樓,扭了扭向晚意房間門的把手,沒有關。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懲 罰
第二百二十二章 懲 罰
“向晚意,在嗎?”
俞真真先敲了敲門。一如預想沒有人應聲。於是,她扭開了門把手,同時說道。
“那我進來了喔。”
門開了,俞真真的眼前卻是一暗。
原來,室內所有的穿簾都被拉上了,除了從門口投射進來的那一點光線,裡面卻是昏暗得很,什麼也看不清,也不知道,裡面究竟是有人還是沒有人。
幾聲極為微弱而又細碎壓抑的呻吟響起,但也就那麼幾聲而已,如果不是在這麼安靜的地方,恐怕根本就不會有人聽見。
原來人在啊。
俞真真鬆了一口氣。
“向晚意,在的話好歹應一聲,天氣冷得連門也不想開了?真是,不知道這樣會讓人擔心的嗎?”
俞真真摸索著開啟了房門的燈,頓時大放光明。
她含笑地看向床,還以為向晚意會同她打個招呼,誰知只見被子裡依稀是有那麼個人,卻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向晚意?”
“向晚意?”
俞真真連喚他兩聲,依然如此,這下,俞真真有些擔心了,再睡得死也不至於這樣吧,又是門鈴,又是開門,又是開燈,這麼大的動靜,就是個死人也應該給吵醒了。俞真真走到向晚意的床邊,小心地去拉他的被子,然而,被子似乎給他抓住了似的,就這樣拉竟然拉不開。最後,俞真真費了好大的勁,才拉開了一角,露出向晚意的頭來。
他臉朝下趴著。
怎麼這樣睡?
不覺得彆扭嗎?
這樣都不醒,難道是病了?
俞真真伸手去摸向晚意的額頭,手剛一碰觸到,就嚇了一大跳,溫度好高,燙得驚人。這個人,是怎麼一回事?怎麼病成這樣也不去醫院,就這樣一個人呆在床上嗎?都多久了?
俞真真趕緊伸手去推向晚意。
“醒醒,醒醒,向晚意。”
好一會兒,向晚意才睜開眼睛,開始是一片茫然,過了好一會兒,才認出是她,露出了一抹笑容。
“是你啊,真真,你怎麼來啦?”
“還說?”俞真真又急又氣:“都病成這個樣子,為什麼自己不去醫院?也不給我打電話?算了,現在也不是說這個時候,我給你拿衣服過來,穿好了我們去醫院吧。真的,都燒成這個樣子了,不要變成肺炎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