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視線交錯的幾秒,時暮向他伸出手。
不同華北通訊儀的輕便,華東的通訊儀更為厚重,拿到手上很有分量。時暮不可避免看到螢幕上更迭交替的聊天框,看著年朝的目光多了幾分探究。
“年隊長來做什麼。”
年朝並未起身,他拂了拂時暮腿上飄落的碎髮,“想見你。”
“以什麼身份?”時暮拍開他的手,“華東還是年朝。”
“華中基地的追殺令華東不會同意,我想見你,只是我。我來,是為表明意願,我想追隨你。”
時暮靜靜看著他,冷哼了聲,“我拒絕,身為青龍之力繼承人,不以守護基地為第一要務,大言不慚追隨他人,年隊長,你置數百萬華東人民於何地?”
“又或者,揚名萬里的年隊長不過一介好色之徒。”
年朝仰望著時暮凌厲的眼神,“我願意。”
“什麼?”
年朝緩慢站起,像座拔地而起的高塔,他兩手撐著座椅的扶手,低身壓下來,緊盯時暮帶著慍色的眼睛,兩種色彩交相輝映。
“我甘願做你的好色之徒。”
話音落下數秒。
砰——!
朱雀之力推著年朝砸向牆壁,時暮起身走向牆角,“在其位謀其職都做不到,談什麼追隨,你敢追隨我也不會用,你說呢,年朝。”
緊接著時暮說了句話,聲音輕到傳不到第三個人耳中,年朝聽見時暮說。
“證明給我看。”
時暮說完就走了,房門哐一下關上,如果不是真的聽到了,當真會以為是幻覺。病房裡只剩年朝一人,他伸手蓋到臉上,感受著殘存的氣息,聲音透過指縫,是時暮沒聽到的,“我答應你。”
第五天上午補辦了晉銜儀式,有四位本該晉銜的軍官在這次襲擊中犧牲。儀式不像之前那樣盛大,只有晉銜的軍官到了場,據時郝說,整個儀式不到二十分鐘就結束了。
這些天託年朝的福,時暮吃得飽睡得香,面色紅潤許多,不過任思齊一直以為是自己的功勞,跟時郝拌嘴都多了好些底氣。
第五天中午931特遣隊全體出院,那朵殘缺的刀片玫瑰也被時暮帶走。
當天下午,任老司令就南下一事召開會議,這件事的發起人時郝一度痴呆。
依舊是十一樓會議室。
意想不到的人也出現在這裡。
和年朝對視的這幾秒,座位迅速選完,坐在年朝和時郝中間,或者坐到長桌另一側。
時暮看著年朝拉開的椅子自然而然坐了過去。
“931特遣隊就此解散,還是朱雀特種部隊更適合你們。我代表華北基地全體人員向你們表示謝意。”
任老司令雙手交替,扣至兩肩,微微向前躬身,華北軍禮柔韌有力。朱雀小隊紛紛起身,回以華南軍禮。
任老司令接著說,“時郝少校,經朱雀特種部隊隊長時少校準許,即日起你將作為臨時隊員加入朱雀特種部隊,共同執行南下秘密任務,任務將從收復華南基地轉變為調查華南基地淪陷的真相,收復華南基地將作為次級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