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知道的什麼都說了……”
“不知道還要去接頭?看來推薦信很重要。”
故均不再掙扎,牙關緊閉,時暮看出他的意圖,抽出戰術匕/首橫穿過故均面部,嘴角大開,下巴耷拉,故均疼得快昏死過去。
求生的本能讓他不斷髮出模糊的哀求,“饒……命”
“好吧,饒你一命。”
時暮收起通訊儀,看向在一側站著的年朝,懶洋洋地靠過去,他不曾這樣親近年朝,說出的話也帶著未曾有過的嘲意。
“年隊長害怕了?”
寒潭般的眼眸裡映著時暮的身影,難以看出情緒。年朝握上劍柄,黑色劍身斬斷故均的身體。
淌滿血的劍身提至空中,長劍入鞘,劍鳴蕭瑟。
時暮盯著那雙灰眸,良久,轉身掃過那具一分為二的屍體,目光閃動著,“這可怎麼辦,……都答應饒他一命了。”
金洛和女孩相互攙扶,跟在吳楓身後靠近木橋。
這是棵至少六人合抱粗的樹,內部被挖空許多,兩側的開口處覆著幾張荊棘刺網,裡頭關押著不少老人幼童還有些負傷的年輕人。
最邊上受傷倒地的年輕人見吳楓提著刀走近,受了驚嚇,一個勁往裡爬。
吳楓手持雙刀,斬斷荊棘,刀背勾著裂口扯下大半張刺網。看著懼怕他的村民什麼也沒說,側過身露出身後的兩人。
“小金!”
“金洛還活著!”
幾個在外圍的年輕人看著吳楓始終不敢上前,金洛寬慰道:“他是好人!來救大家的,大家別怕。”
被圍在中間的老人們也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一位百歲老人被眾人擁著走出來,頭髮花白,腰身被歲月壓彎,額間同樣繫著根紅繩,深陷眼窩的眸中滿是堅毅。
金洛踉蹌著上前,兩手在身前快速比畫,老人搖搖頭,金洛一怔,哭著撲進老人懷中。
時暮和年朝走近看到的就是這一幕,橋裡哭聲起伏,吳楓無措地站在外側。
時暮勾手將吳楓招過來,三人沿著峭壁上鑿出的石梯往下走。二十多分鐘後,五十米長的石鏈木板橋映入幾人眼中,橋一側,停著六輛軍用貨車,兩個放哨的小兵背靠背打著瞌睡。
三人走上木橋,石鏈輕晃,兩個小兵迷糊著剛要轉醒,兩聲悶響,熱乎的血從眉心流出,死前都沒能睜開眼睛。
前幾輛車上僅剩些壓縮餅乾和營養液。吳楓走向後面幾輛,意外撿到一部兩手大的板子,側邊沒有按鈕,吳楓對著黑板一敲,螢幕亮起。
上面映出一張熟悉的臉,吳楓看著螢幕右下角的播放按鈕,猶豫片刻,還是按下。
螢幕裡面的人動起來,他看起來很難受,皺著臉,亂七八糟的聲音很小,吳楓拿起平板貼近耳朵。
“老子教你七八遍了還不會!?說幾句話這麼難?”
另一個人笑著說:“快跟我讀,識相的放你們一馬,不識相就餵你們吃子彈。快讀!”
“識相的…放你們一馬……不要!別!我不嗚嗚”
“這小子還哭了哈哈哈哈哈!”
“快點快點該我了!”“前面不是還有張嘴,你上那邊去!”
吳楓猛地按下暫停,螢幕遲遲暗不下去,平板被他扣在座椅上,他全身僵硬著,臉色鐵青。
時暮和年朝搜出幾份檔案,見吳楓呆站在車前,走過去問他,“找到什麼了?”
吳楓支支吾吾,“隊長,我…我……”
“我什麼?”時暮看到座椅上的平板,伸手拿起,發現還亮著光,翻過平板,露出那幅穢亂不堪的畫面。
時暮面無表情,點過返回鍵,相簿裡密密麻麻的小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