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受嗎。”
時暮埋著頭不想說話,抬手對著年朝胸口狠狠捏了一把, “舒服?”
“嗯。”
聞言時暮抬眸看了眼年朝, 沒想到年朝掀起衣服作勢要脫, 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給你捏。”
時暮按住他的手, 隔著衣服狠狠咬了一口,隨即細思起年朝的過往。
年朝不一樣, 他和所有人都不一樣,無論是藉助藥草與異種病毒實現共存,還是接受“基因架橋”實驗與異種病毒徹底融合,都抵不上從生命誕生起就與病毒共生。
不是一級, 更不是二級,這是真正的進化。
幫時暮整理好衣服, 各有所思的兩人一同下車。
科研所尚未全面復工,古書修復部門臨時接到調令, 而此時的檔案修復工作已進入收尾階段。
一黑一白兩個身影步入科研所。
時暮近些天吃慣年朝做的飯, 復興有些時日的味蕾就算失靈也開始抗拒毫無滋味的營養液, 時暮面無表情喝掉兩支, 一旁的年朝拿過空袋, 換上保溫杯遞到時暮手中。
修復的檔案密密麻麻鋪滿科室,年朝接過一沓掃描出的資料, 帶著時暮進到修復室對面的房間。
最先復原的資料盡數與白草烏有關,這些資料被單獨儲存出來,損耗不大。醫療實驗室正準備工作的宋予君也收到一份電子版檔案,立刻召集眾人開會。
第一張印著大大的“白草烏觀察記錄”七個字,紙張一角印著的圖示模糊不清,隱約能看出最末端是個“所”字。
難怪率先確定藥草的名字,時暮翻過首頁,下一張是殘缺的目錄,從白草烏的命名再到培育、藥性、用於實驗,完整地記錄在冊。
時暮簡單翻了翻,提取出幾點關鍵資訊。
白草烏新紀元70年被發現,一年半後開始用於人體實驗,但並不順利,有限的醫療水平成了最大的阻礙,就記載的資訊來看,實驗死亡率比與“基因架橋”實驗還要高,百分百致死。
直到新紀元72年的最後一次記載,人體實驗大獲成功,實驗存活率破冰,實驗者的名字也被記錄在冊。
蔣乘風。
奇怪的是,這些資料從未提及泰城,而是以我方自居。
時暮放下資料,對上年朝的視線點了下頭。
又是新紀元72年,幾乎可以確定山上的村民便是泰城的倖存者,一個荒謬卻又合理的猜想逐漸清晰。
再等等,等全部的檔案修復。
時暮下意識揉了下太陽穴,一雙溫熱的手立刻覆上來,輕輕按壓兩側,時暮索性往後一靠,享受起獨家服務。
咚咚兩聲,房門敲響。
工作人員面色如土,拿著資料的手止不住發抖,慌亂道:“年隊,餘下檔案記載的事件疑慮頗多,不…不能輕信。”
年朝接過檔案,灰沉的眸子大致掃了一下,不等他發話,工作人員趕忙說道:“已做好保密工作。”年朝應了聲,工作人員不敢遲疑,掩上門離去。
當時裝了滿滿兩個揹包的檔案經過竭力修復後,只剩了不足一掌的厚度,其中,白草烏相關的檔案又佔去大半。
年朝兩步走到沙發前,分門別類將檔案擺到桌子上。
時暮沒看到工作人員異樣的神情,倒也能聽出話中明顯的慌亂。
他們的猜想沒有錯。
村民確實是泰城倖存者的後代,泰城的覆滅另有隱情。
據現存史冊記載,新紀元初,華北基地獨存,人類深藏地底,而後三十年,隨著對異種已知資訊的更新,重返地表計劃啟動。
華北軍區面向群眾徵兵,數十萬志願軍先後收復華西,華南,華東大部分地區,四大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