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包養我。】
得虧幾人捂得嚴實,看不出誰在臉紅,時暮悶頭抱著槍往前走。
一路殺掉好些異變的昆蟲,而先前情報中提到的異種群就像突然消失了,眾人順利往前推進了十三多公里。
步入最後十公里,前面開路的年朝舉手握拳,低沉的聲音傳入眾人耳朵,“即將遭遇感染者,數量——”年朝頓了下,“數量一。”
眾人緊繃起來的神經剛要鬆懈下去,不想年朝又說。
“感染者在獵殺異種。”
“啊?”淮香發出聲怪異的感嘆, “年隊,你…你沒開玩笑吧?”
年朝默不作聲。
“臥槽?”原弛野徹底愣住,“這感染者何方神聖?還幹上異種了?”
時暮抬眼看向年朝,“異種數量可以確定嗎?”
“數量過百, 不斷減少。”年朝肯定道。
野獸般的洞察力也是因為青龍之力?那為什麼時暮卻一無所知?時郝不動聲色收回目光, 年朝和時暮的不同點是……過於龐大的身軀以及形狀怪異的牙齒。
形似鋸齒的牙齒,水下來去自如……
時郝順勢問道:“年隊長是怎麼知道的?”
幾人被時郝的問題吸引住, 還真是光顧著感嘆感染者反殺異種, 甚至連質疑訊息真實性這一環節都被省去, 莫名選擇信賴年朝。
年朝看了眼時郝,時暮先一步解釋道, “當然是因為青龍之力。”
他就知道,就算年朝什麼都不說, 時暮也會為他辯駁,因為時暮喜歡年朝。
時郝氣不打一處來,反問一句,“那哥你呢?你為什麼沒有感知到?”
沒想到會被時郝反將一軍, 時暮啞了嗓子。
看著時暮為難,時郝心裡竟有種說不出的快意, 見好就收起來,“哥, 我就是太擔心你才問的, 別放在心上。”
年朝冷漠道:“只說不做的擔心, 當然不會放在心上。”
兩道目光無形交戰, 原弛野神經大條, 吳楓木納非常,唯有心思細膩的淮香在簡短的對話中感知到了不同尋常, 著重看了時郝幾眼。
【你知道我平常不會這樣,我只是太在乎你了。】
兩段雷同的對話在腦海中閃過,時暮沉默幾秒,拉了下時郝,又一手護住年朝,垂眸說著,“繼續前進,注意警戒。”
察覺到時暮的區別對待,時郝狠狠頂了下腮幫子。
隊伍繼續前進。
血肉撕裂的聲音逐漸清晰,槍管輕撥開荊棘叢,感染者獵殺異種的畫面映入幾人眼中。
僅從外表判斷,中間的甚至不是殺傷力較高的二級感染者,它保留著完整的人類特徵,漆黑的眼球黯淡無光,滿身泥濘,頭髮脫落大半,隱約看得出是名女性感染者。
感染者手握一把折斷的長劍,或砍或刺,在一群異種中來去自如。
她竟有攻擊意識!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最外圍的蜘蛛蟹異種嗅到新鮮獵物的氣味,嚎叫一聲,數頭蜘蛛蟹轉過身衝著幾人藏匿之處奔來。
同一時間,感染者發出極其尖銳的嘶吼,幾人耳內的密訊儀頃刻爆出火花,年朝眼疾手快卸下時暮的密訊儀。
原弛野抹了把耳道流出的鮮血,摳出密訊儀。
“時郝!”只聽時暮一聲疾呼,長劍貼著時郝後耳閃過,半截鋒利的長肢凌空斬斷。
淮香的密訊儀戴得很深,此刻鮮血狂湧,耳朵像是聾了,只能看到吳楓對她說了什麼。
“淮香!兩點鐘方向——!”吳楓見她遲遲沒反應,迅速一手拎過她,石柱般的蟹腳擦著淮香的脊背划過去。
一把足快和她差不多大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