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都沒回過神。
眼見衣領越來越開,時暮偏頭避開,反手對著年朝的臉輕拍了上去,不拍還好,一拍年朝更委屈。
圈住時暮的腰把人抱起來,年朝仰望漂亮的赤瞳,叫屈道:“他們是誰?你還有過別人?”
時暮被縛在半空,靠著門板無路可退,看清年朝眼底的難過,隨即被更深處的害怕提了醒,解釋道:“沒有別人,逗你玩的。”
年朝難過的表情收得很快,他當然知道時暮沒有亂七八糟的桃色關係,鬆了手把時暮放下來,環著時暮的腰反覆要承諾,“只有我對不對,哥哥只有我。”
騎虎難下,不得不下,時暮順著他的話隨口應著,“嗯。”
——
四軍訓練賽只分理論實訓兩大類,前者室內後者戶外,滿打滿算十六個人,佔了間可容納數百人的大課室。
四支代表基地的小隊彼此並不熟絡,相互隔著老遠。
盛航見年朝終於出現,準備向他示意,手剛揮起來,宋予君啪一下把他的手按到桌上,難以置通道:“別揮了,沒看見和誰來的?”
寧汐拍了兩下手,不出所料道:“解鈴還須繫鈴人。”
年朝跟在時暮身邊,一點沒有去隊友身邊的意思,時暮道:“過去坐。”
“我不去,哥哥,我們坐一起不行嗎?又沒有規定必須一個隊坐一起。”
高珊一路看著兩人走近,聽著對話有了底,向時暮說:“是啊,隨便坐吧。”
說完抵著李牧和田哲戳了下,兩人附和著點頭,“啊對!隨便坐。”
時暮扭頭對上年朝自得未散的眼睛,帶他坐到另一排。
集訓生活平穩度過,唯一超出時暮預料的只有年朝。
雖不像那晚話多,但無論時暮走到哪他都要跟著,隨時隨地提供無微不至的服務。
理論課必須坐在一起,實訓課必須一個小組,這樣如此反覆半個月後,時暮終於對打假賽一樣簡單的實訓課感到膩味,趕著年朝去了別的小組。
當晚年朝一邊給時暮夾菜,一邊盯著時暮的新組員咬牙切齒吃了五碗飯。
時暮把他這可愛的舉動看在眼裡,轉頭向組員道了歉。
組員一開始見時暮這架勢受寵若驚,心想小事而已,真的不至於。
直到他聽時暮說什麼,“雖然年朝衝動了,但你就不會移開視線嗎。”以及“我知道是我在抬槓但你也有錯。”
組員聽得目瞪口呆,饒是你長得再漂亮,怎麼能講出這麼駭人聽聞、匪夷所思的指控!而且我看的也不是年朝是你啊!
組員剛要澄清自己的取向,抬眼對上年朝咧著嘴,露出鯊魚牙笑的樣子。
年朝平日也常笑,但沒有現在這麼……說不出來的怪異直擊組員大腦,頓時汗毛直立,委婉向時暮傳達了退組申請。
走出餐廳前,前組員看著時暮和年朝坐在角落貼得嚴絲合縫,長嘆了口氣。
如此往後,朝暮小組再沒分開過,只是時暮又一次低估了年朝的粘人程度。
集訓步入倒計時,時暮第二十七次在夜晚將年朝趕出房間,年朝抵著門,聽時暮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