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領導人的魄力。
時暮想起那時在華西闖了禍惴惴不安的年朝,目光順著提筆的手看到年朝側臉, 他的面容其實沒有太大變化, 只是臉上不會再有那麼多可愛的表情, 不苟言笑, 甚至在旁人看來冷漠無情。
再也不會被時暮隨意撩撥幾下就紅著臉抬不起頭, 反倒是時暮,一次又一次在床|事上被年朝牽著走, 起承轉合,高|潮迭起。
這樣的處境還真是……
真是讓人興奮。
時暮深深看著年朝,冰川般的眼眸刻進時暮心底。
腰間的手緊摟著時暮,時不時摩挲幾下,時暮在年朝懷裡陷入沉睡。
一夜無夢。
清晨,帶涼意的吻落到臉上,時暮犯著迷糊睜開眼睛,捧著年朝接了個吻。
年朝換了作戰服,淡淡的火藥氣息從他身上飄出。
自海嘯侵襲,海岸線異種活動頻繁,感應到岸上的同類後,這些生物越發興奮,攻擊頻率越來越緊湊。
年朝必須去往前線,來回往返最快也要一個多小時。
直到天黑才會回來。
好久。
時暮輕碰著年朝的半指手套,年朝反握上他的手,貼到嘴邊輕吻,“晚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吃營養液,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年朝不容拒絕地將時暮按回床上,“在這裡休息,需要什麼和他們說。”
“你不知道我需要什麼?”
時暮敢肯定,面前不動聲色的年朝聽到他這樣講,心裡早就樂開了花,別以為他沒看到口袋裡鼓囊囊的糖罐,帶都帶來了還不給他,這不就是等著他要嗎。
還問他需要什麼?他需要的可不就是年朝。
果不其然,年朝臉上慢慢浮現出笑意,那一小罐酸糖落到時暮懷裡,他似乎等這一刻等了很久,道:“吃完之前,我會回到你身邊。”
似曾相識的舉動拽出天堂競技場的那段記憶,時暮愣了一下,心想真是超大號的幼稚鬼,他做過的事年朝全都要再做一遍。
隨後時暮抱怨起來,“無賴,這對我不公平。”
他給年朝的只是半塊巧克力,吃完不過幾秒鐘,換到他,就變成一整罐了,雖然都是他愛吃的酸糖。
年朝面上明顯慌亂一瞬,時暮心裡卻是暖洋洋的,拉著他狠狠親了一口,叮囑道:“注意安全,早點回來,能做到嗎?”
年朝抱著時暮低聲應了好,年輕的領袖依依不捨離開醫療實驗室。
時暮坐在床上發了會兒呆,年朝在他身邊,他可以什麼都不想,可以變成很多陌生的自己,乖張、脆弱,甚至放任自己醉死溫柔鄉。
眼下年朝離開不過數分鐘,充斥迷茫的氣息便將時暮團團圍裹。
時暮討厭這種感覺,為什麼年朝不能留在他身邊,為什麼他會產生這種想法,為什麼他還是這麼自私。
看著被褥上暈開幾滴深色水漬,時暮胡亂擦了擦眼角。
他已經開始想年朝了。
時暮起身下了床,踉蹌著把自己摔進座椅裡,皮質靠背沾染著年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