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醉酒中讓時暮浮現春|情簡直輕而易舉。
看著那雙摻著淚的眼睛在燭光下閃動,依偎在胸前說想他。
年朝沒有辦法產生憐愛以外的情緒。
時暮明明這麼需要他,離不開他, 又讓他患得患失。
儘管時暮一直在說服自己相信年朝, 其實早就做好全身而退的準備,時暮根本不相信會有人真的不顧一切地去愛他。
一切都源於時暮內心深處的不安和自卑。
年朝吻在時暮溼潤的眼尾, “想去華西?告訴我為什麼想去好不好?”
聞言時暮摟著年朝的手鬆開了些, 後退著坐到年朝面前, 這個距離依舊在年朝懷裡,時暮再往後一點就能坐到年朝曲著的腿上。
時暮搖了搖頭, 想到年朝總愛讓他開口說話,撐著倦意小聲說了句, “不知道。”
年朝輕笑,一手輕撫時暮臉側,“那要不要跟我回家。”
時暮抓上摸他臉的那隻手,對著手心親了親, 透過指縫看到年朝的眼睛,應了聲好。
“過來。”年朝對他敞開懷抱, “我抱著你睡。”
時暮坐起身,往下拉了拉遮到大腿的t恤, 挪著膝蓋往前移, 俯身墜入年朝懷裡。
睡著的時候很乖, 會緊貼年朝, 眼睫垂落, 卻蓋不住眼皮的薄紅,一定要被攔腰抱住, 不然很快就會醒。
年朝徹夜未眠,那雙灰色眼睛牢牢盯著時暮,每一下呼吸,每一句夢中囈語,每一次將要翻身又蹭著年朝貼回來。
十一月的華北氣溫下降許多。
天矇矇亮的時候時暮醒過來,抬手去摸年朝面板表層的炸彈,滑動手指在那一小塊面板上反覆戳弄。
年朝靜靜看著這一幕。
歡|愛的時候時暮總是會說不行不要,可年朝真的不順著他來,身體比嘴巴誠實,時暮喜歡得不得了。
心口的炸彈也是,昨天害怕得話都說不利索,泫然欲泣的可憐樣子看得年朝差點心軟,今天又小心翼翼地愛上。
太可愛。
年朝低頭去親時暮柔軟的髮梢,時暮攀著他的肩湊上來,腿頂在年朝腰|腹以下,嗓音帶著初醒時的綿啞,對年朝說,“再來一次。”
“好。”
懸掛的玉墜一下下晃著撞在時暮身前,撞得那塊肌膚泛起紅,年朝撩起那塊玉塞進時暮嘴裡。
時暮含|著玉聲音反而更大。
天色大亮,年朝拿來新的衣服給時暮換上,將他收拾得乾乾淨淨。
拉上外套的鎖鏈時,時暮想起一點東西,說:“我接到過申一的電話。”
“嗯?”年朝幫他折下衣領,問:“什麼時候。”
“極光旅團先一步帶我離開華中那天。”時暮回想著,道:“他說‘久仰大名,可惜如今四軍少了一隻鳥。’,他年紀不大,申文芝不可能教他這樣講話。”
時暮眯了下眼睛看年朝,年朝撇清,“我更不可能。”
待到出發時,申一哀嚎著接受自己跟隨一支百人中隊守護華北的事實。
時暮第一次見到他本人,崩豆大點的個子,長相隨了申文芝,脾氣很爆一點就炸,只對年朝格外尊敬、崇拜。
不像印象裡的申文芝會養出來的孩子,這麼多年過去,說不準申文芝的性格也發生了變化,時暮想。
同行的宋予君則因為職業幸運逃過一劫。
華西新基地遭遇核彈襲擊時,科研所儲存的壁畫湧出大股神力護住身在科研所的一眾人,屏障之外的輻射濃度卻讓他們寸步難行。
柳圓神力護體衝鋒陷陣欲將眾人轉移,與前來清理戰場的華中軍隊撞個正著。
他們沒有平日裡閒散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