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說明,你所說的和時暮印象中的是完全不同的兩件事。”
“我推測,時暮很有可能在誤以為申文芝死去時,關聯出更糟糕的回憶刺激到大腦,造成記憶混亂,而你好巧不巧提到這件事,加劇了這種混亂。”
陳醉瞄了眼面帶自責的年朝,話鋒一轉,“不過到底是什麼情況,具體還要等時暮醒過來再作判斷,在這期間,你們得歸我管。”
“不行。”宋予君否決道。
陳醉似乎早就料到會發生什麼,笑道:“你不同意也沒用。”
“有句話叫一心不可二用。”陳醉闡述道:“宋醫生…其實我不太想叫你醫生,你之前是青龍特種部隊的隊員,中途轉行來做醫生勇氣可嘉,想必能力很不錯。”
“那麼我想問問你,你覺得自己是醫生還是戰士?對你而言,第一位是基地的安全還是病人的健康?”
陳醉一個也沒放過,看向身邊的任思齊,“還有你,作為華北的倖存者,聽說你以後要挑大樑,你怎麼保證能將病人放在首位?”
“這是我和你們最大的不同,雖然也被叫過什麼工程師,但我是個純粹的醫生,不在乎什麼政|治立場,哪怕現在躺在這裡的是什麼蔣天,我都會盡全力給他治病,但你們兩個,怕是會直接殺了他。”
倆人沉默著,陳醉笑著搖頭道:“交接一下吧,他們兩個人今後由我負責。”
任思齊看了眼床上躺著的時暮,原地站了會兒,拿出自己的本子遞給陳醉,“裡面記錄了很多時暮和別人相處的細節,希望能有幫助。”
宋予君明顯是不認同陳醉稱得上理想主義的想法的,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被迎面走來的任思齊一把拽了出去。
被訓斥的兩個人在樓道罰站,任思齊道:“我覺得他說得對,當醫生嘛,還是純粹點好,腦子裡一旦有了別的想法佔據主要,行為目的就不再單純了。”
宋予君側眼看著成熟不少的任思齊,懷念起他熱鬧話多的時候,附和了聲,“但願吧。”
宋予君想起在飛機上接到的情報,想了想還是先不對任思齊說為好。
冷風捲著硝煙氣飄進醫院的長廊,打散了濃烈的消毒水味,宋予君倚著牆壁看向窗外,灰濛的天一望無際,壓抑難捱,正如他們的處境。
青龍訓練基地機場。
印著極光旅團標誌的飛機平穩落地,機艙中走出幾個灰頭土臉的身影。
淮香大步走在最前面,原弛野跟在她身邊,最後面的吳楓押著束華舟,三人正前往青藤監獄。
“從三個小時前開始,我就聯絡不上隊長了。”淮香憂心道。
原弛野寬慰道:“別太擔心,兩個隊長在一塊呢,想也不會出什麼事。”
失聯的兩位隊長一位昏迷,一位被醫生嚴厲叮囑。
“我上面說的你可都記住了吧。”陳醉敲打道。
年朝嗯了聲,目光壓根沒從時暮身上移開。
見狀陳醉重複道:“小醋怡情,大醋傷身。”
話音剛落,床上的時暮嚶嚀了聲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