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啊啊啊啊”廖斌雙眼緊閉、他的吶喊聲在空曠的夜空中迴盪,仍在瘋狂揮舞著雙手出拳、每一拳都似乎傾注了他全身的力量,興許是首次比鬥難以自持、他還暫時無法從這種以命相搏的狀態中抽離出來,只是廖斌現在的攻擊顯得有些凌亂、遠遠看去有點像凡塵俗世那傳說中的王八拳法。
隨著時間的推移、廖斌的體力逐漸耗盡,他的動作開始變得遲緩、最終無力的癱坐在地,他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呆滯的望著不遠處已然倒地死透的陰柔男子,他的內心久久無法平靜下來、心裡更是感到一陣陣後怕,稍微緩了緩神、廖斌才將數顆氣血丹丟進了嘴裡。
因為有陰柔男子事先佈置的禁制、廖斌和陰柔男子激烈的打鬥動靜並沒有傳出院子的外面,此地沒有引來羅相府的府兵、也沒有驚動那書房裡面的羅相,待休整了片刻之後、廖斌這才緩步走向了書房。
第二天一早、洪氏王朝的朝堂大員皆是震動,這世俗王朝權傾朝野的羅相、被僕人發現慘死在了自己的書房之中,他的胸口貫穿大洞並被挖出了心臟、而且頭部也不翼而飛,那住在西廂房中的羅相獨子、也是遭遇到了如同羅相一般的悲慘下場。
位於濱州城郊外的一個小土坡、當地人將此處稱之為亂葬崗,此處所埋葬的都是無人認領的屍首、而廖斌此刻正靜靜站立在此處的一個墳頭前,這個墳塋的四周已經長滿了野草、和其他墳塋一樣連個墓碑都沒有。
就這樣默默悼念了半個時辰之後、廖斌才緩緩坐在了旁邊的空地上,他拿出了陰柔男子的儲物袋、將裡面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裡面的東西寥寥無幾、只有一百多塊下品靈石和數瓶丹藥,最值錢的或許就是那兩件中品靈器了、白劍以及白色骨盾。
“他還真的是欲歡宗弟子、只是這身家未免也太寒酸了點。”廖斌打量著手中那塊欲歡宗令牌、不禁搖頭輕嘆道,隨後、他便開啟那些藥瓶檢視起裡面的丹藥,“額、這是定顏丹,欲歡宗這些不男不女的修士、身上會有這種丹藥倒也說得過去。”
“定顏丹。”此刻他盯著手中的定顏丹藥瓶、廖斌不斷在嘴裡低聲呢喃著,隨即便陷入了沉思之中、他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這定顏丹倒是對我有點用處的。”經過短暫的考量之後、只見廖斌毫不猶豫的將一顆定顏丹給吞服了下去。
由於在玉墜空間修煉的緣故、廖斌實際已經修煉了近乎十年之久了,雖然修煉能讓樣貌減緩衰老、但總歸還是能看得出來,他本該是十五六歲的年紀、如今看上去已經是將近二十的少年模樣,經過斟酌再三後、廖斌為了安全最終還是決定吞服這定顏丹。
接下來、廖斌又在墳塋前打坐了數個時辰,在這個期間裡、他在腦海中不斷覆盤著自己與那陰柔男子的鬥法過程,廖斌內心十分的懊惱和後怕、更對自己的鬥法技巧而感到失望,若光有修為卻不會鬥法、那自己的修行也將變得毫無意義。
廖斌不斷進行著反思、暗罵自己此行不夠謹慎,他雖然為這次遊歷期間可能發生的鬥法做了準備、但卻沒有為最關鍵的逃跑保命做任何預案,在與陰柔男子對峙的時候、也是因為自己不夠謹慎才被陰柔男子抓住機會突襲。
事後才知道、那陰柔男子原來是羅相招待的仙師,若那時候能用神識仔細探查、應該還是可以發現陰柔男子房間所佈置的守護禁制,說到底、還是廖斌自己太大意了,對付凡人本就無需散發氣息、本應該斂息完成這一切的。
“學了九轉斂息秘術又有何用、各種低階失誤卻在鬥法之中頻出,此次鬥法仍能苟活下來、實屬運氣使然罷了,想要在這修仙界裡生存、必須要找機會磨練一下自己的實戰能力才行,否則、自己很可能就沒有下次了。”廖斌在心中不斷暗罵反思道。
經歷了這次鬥法之後、廖斌發現自己需要反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