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急什麼?!”這個安晨風做事從來沒什麼譜,哪有趕人家走的,而且、還是趕自己的領導走。
“胡主任。”回頭,雷從光提醒道。
“哦!這是我們縣委辦公室的一點心意,請您收起來。”身後的辦公室主任這才走上前來,從懷裡取出一個信封交到媽媽手上。
“哎呀,這怎麼能行?!”雖然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面,可是媽媽也能明白這信封裡是什麼。雖然沒安晨風說得萬兒八千那麼多,可是無功不受祿啊!這麼白白地拿人家的錢,媽媽還是很膽戰心驚的。
“拿著拿著,晨風姐弟倆在這次抗洪中都有不俗的表現,這也是您這個好媽媽教的好。我們領導還有事,得早點回去,有機會再來看你們啊。”胡主任把錢硬是塞到媽媽手裡,這才與雷從光他們準備一起離開。最後一句是客氣話,他怎麼可能再來呢!
“好好休息。”走到房間門口,雷從光忍不住“多一句嘴”。
安雪微微側過身去,目光看向窗外卻不再回答。
那小東西還在生他的氣嗎?!
只是、不氣也氣了,現在他親自來看她了啊!當著這麼一群人,她要他怎麼做呢?!況且,他還病著,也不易在外過多的逗留。
還是改天吧!等他出院了,再去她的小租房裡看她,那個時候,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有什麼再說吧!
“雷書記,樓梯口沒燈,我送您。”說著,安晨風取了小手電筒跟到雷從光後面。
家裡重新安靜下來,安雪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打一聲招呼,帶這麼一大群人跑家裡來,走了一個過場又離開,搞什麼啊但、他搞什麼也與她無關,想那麼多幹什麼呢!想多了只會讓自己更受傷,難道受他的傷還少?!
“囡囡,是一千塊!一千塊錢呢!”媽媽把信封裡的錢拿出來,當著安雪的面驚呼起來。
一千塊?!哦、一千塊。
上次與鄭餘離婚的分手費是兩千,而他的感謝費是一千?!
管他的呢!多多少少都與她無關,她與他們兩個人之間都不是因為錢,這一點她是坦然的。
重新躺下,用被子矇住頭。
“怎麼啦?!不舒服啊?!讓媽媽摸摸。”見女兒沒有一點的高興之色,好像與己無關的樣子,媽媽有些擔心地伸手去摸她的額頭。還好啊!沒發燒啊!可是這麼大領導來家裡來,這是多麼大的新聞,她、怎麼還是這幅平淡的樣子呢?
“囡囡,是你到水裡把雷書記撈起來的啊?!給媽說說當時是什麼情況啊!”真沒料到,這麼一個弱小的女兒,竟然能把那麼高大的領導給救起來,媽媽也忍不住好奇心大發。
“媽,我好睏,想睡覺了。”縮在被子裡,安雪閉著眼睛。
不是一再告訴自己要平常心嗎?!怎麼此刻,心裡煩亂得很呢?!
“媽,看看,雷書記又拿的什麼?!”安晨風送雷從光到樓下的車裡,一溜煙的又跑了回來。
“對了,上午雷書記讓你拿什麼回來了,我怎麼沒看到?!”自己生的兒子當然自己心裡有數,媽媽這才把安晨風的胳膊拉著拖到安雪的床前。
“呃……沒什麼,哪有。”安晨風尷尬地左顧右看,想要擺脫媽媽的手,可是媽媽卻不放。
“什麼叫蛋白粉啊?什麼叫冬蟲夏草啊?!”見他不老實,媽媽很明顯地提示。
“那些東西都是廣告做得好,哪有什麼真正的作用?!實話跟你們說,我把那些東西都拿到醫院門口的禮品回收店裡賣了,足足兩千塊呢!你們上哪兒給我變兩千塊錢出來?!明天我給姐買幾隻雞來燉燉,保證比那些東西滋補。再說了,你看你看,他們又拿了一些這樣的東西來了,我不賣那些東西也是多餘了。”說著,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