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跪著的張義,看到這個包袱,叩頭對老太君到:“老夫人,小的冤枉,這些東西的確都是我的,但這並非什麼私相授受,而是小人家鄉外甥女和外甥女婿的孝敬,我見銀兩不多,也都是孩子們的心意,這才收著的,這包袱是我外甥女託客商送給我的,雖然沒有經過門房,卻也是正經來路的東西,更加不是自內院流出,請老太君明鑑!”
他話音未落,旁邊如嫿便冷哼一聲:“你倒是會說,這些銀兩和衣服還說得過去,這個肚兜一看便是女子所用,難道不是那崔氏給你的什麼髒東西!”
張義聽到她這麼說,當下重重一個頭磕在地上:“老夫人,夫人明鑑,我張義自打隨我家小姐到了侯府,雖然沒有立下過什麼功勞,但也算是老實本分,四小姐此話,請恕小人不敢甘認,我外甥女兒一向粗心,這肚兜,小人想八成是她弄混在給我做的衣服裡,才夾帶了來的,小人收到東西之後只是粗略看了看,也沒有注意,那銀兩卻是她小夫妻託人從中都帶來孝敬我的,奴才當時瞄了一眼,那小銀錠子下面都還有中都錢莊的鈐印呢!若說是我和崔氏私相授受,又怎會有中都的銀兩!請老太君明察!”說完這些,他便伏在地上,不言不語,只是不停喘著粗氣。
老太君看了看如嫿,又看看薛氏,目中精光一閃:“既然如此,採茵你看看,那銀兩上是不是有中都的印記?”
薛氏心中一凜,拿起一個銀錠子看了看,果然見到是通行全國的匯通錢莊中都分號的鈐印,心裡一沉,回頭看了看老太君:“的確是中都的銀兩,不過如今這樣的銀錠子流傳全國,盛京離中都又近,這樣的銀兩也是很多,難說他不是狡辯……”
老太君微微頷首,眼中卻流露出一絲不滿,只看得薛氏心裡一驚,就在此時,虞媽媽帶人進來行禮說道:“稟老夫人,夫人,奴婢剛剛奉了夫人命到崔氏房裡搜查,搜到了這個!”說著,她呈上一條汗巾子,退到一旁。
見虞媽媽也得了手,薛氏心裡一定拿起那條明顯是男人用的汗巾子,指著角上醒目的“義”字對著下面的張義說道:“還敢狡辯,這到底是不是你的東西?若是沒有私相授受,你的貼身之物又如何落到崔氏手中的,說!”
張義抬眼看了看薛氏手中的汗巾子,點頭說道:“夫人手中拿的,的確是小人的東西,不過小人並不知道是如何落到了崔家的房裡,小人只是……”說到這裡,他略微沉了沉,似乎是有什麼不好說的似的。
薛氏還未發難,一旁如嫿便上前半步,冷笑到:“還有臉狡辯,這必是你二人私相授受的信物!”說著,她轉向老太君:“祖母,如今姐姐和我都是剛剛定親,府里正該安定才是,這兩個無恥的下人卻作出此等事情,想來必然是早有勾連!孫女兒斗膽向祖母諫言一句,即便是為了姐姐的閨譽,也該重懲他二人!”說完,她又轉向如箏,故作溫和地說道:“姐姐,我知道,此二人都是你母家舊人,你必然是捨不得,但是為了咱們侯府的名譽著想,你當早做決斷!”
如箏看著她上躥下跳,心中並沒有什麼火氣,反倒覺得好笑,她知道,若不是自己早有準備,此等情狀下,即使是自己一力要保崔媽媽二人,薛氏也必然會以家法相逼,當下心中一怒,臉上卻現出一絲笑意,她走到老太君身邊,福身笑到:“祖母,可否容孫女兒一言?”
老太君慈和地笑著點點頭:“理不辨不明,你說吧。”
如箏這才點頭起身,對著薛氏說道:“母親,無論今日的事情真像是如何,女兒都要先謝謝母親對女兒院子裡事情如此上心,女兒知道,母親這是關心女兒,生怕女兒行差踏錯,但是女兒也有一句,女兒是母親教養大的,雖然愚鈍,卻不敢不尊母親慈訓,今日之事,包袱來歷撲朔迷離,雖然張義所說也算合理,但女兒還是要請祖母做主,派人到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