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蕎只是同意和他一起。
他們連小手都沒牽。
何啟東絲毫不透露。
對上商陸冰刃般的目光,淡定自如道,“無可奉告!”
啪!
商陸手中的黑色簽字,碎成兩截。
折斷的塑膠筒又尖又刺,刺破了肌膚,刺進了肉裡。
鮮血湧出來。
滴在桌面上的a4檔案紙上。
一滴一滴。
鮮紅而又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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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陸絲毫不覺,咬了咬後牙槽,額角爆起青筋。
那樣一個沉穩睿智的優秀民族企業家,向來不會因為任何事情情緒控。
唯獨遇上喬蕎的事情。
他無法沉穩。
“你不該來我面前炫耀。”
“商陸,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是替商陸,也是替他自己,感到無比的可笑。
炫耀?
他又何來的炫耀呢?
喬蕎根本不她。
他認真地問,“商陸,你知道喬蕎最害怕什麼嗎?”
商陸掌心的鮮血依舊汩汩地往下滴落。
大約是傷口刺得深,這會兒感覺到了痛意。
卻無法覆蓋胸口的那陣痛。
他用眼眸中的冷意,掩飾所有的情緒。
冷冰冰的回應了一聲:“事到如今,她最害怕的是什麼,又跟我有什麼關係?”
呵!
何啟東冷笑。
這個傲嬌的男人,還真是傲嬌呢。
原本他還為自己的趁虛而入,感到有些不道德。
可見到商陸還是這副自以為是的樣子。
他根本就從不曾真正理解過和體諒過喬蕎。
何啟東難過道:
“商陸,喬蕎最害怕的就是被人拋棄。”
“她什麼苦日子都可以過。”
“唯獨害怕最在意的人,突然有一天,毫無徵兆的,說不要她就不要她了。”
三句話,彷彿是一記耳光,狠狠地扇在商陸的臉上。
他自知自己深深傷害了喬蕎。
不可饒恕。
手間的力量握得更緊。
鮮血因此滴得更多。
何啟東了一眼他的傷口,“你需要處理你的傷口了。回頭記得批一下我的辭職申請。”
轉身,離開。
走到門口,背對著商陸,又沉重道: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在你面前炫耀。”
“我寧願你從不曾給過我,重向喬蕎表白的機會。”
因為喬蕎不快樂。
離開了商陸,她再也沒有擁抱情的力氣了。
跟他在一起,不過是因為適合。
何啟東堅定道,“這份機會,我會倍加珍惜。”
當初回國,知道喬蕎嫁的人是商陸後。
何啟東一直擔憂她與商陸階層不同,會走不長遠。
但他還是希望他們長長久久。
既然不能長久,何啟東不會再給商陸第二次傷害喬蕎的機會。
……
商仲伯在醫院裡住院了好些天了。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毛病。
感冒引起的肺炎。
積極治療,很容易好的。
但商仲伯就是不肯配合吃藥,也不肯配合打針輸液。
要他吃藥輸液,唯一的條件是:喬蕎和商陸能夠都來醫院裡,一起照顧他。
說白了,就是變相的製造出讓喬蕎和商陸碰面的機會。
管家忠叔給喬蕎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