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晚舟總是說:
人活著,總要大膽一些,一個人,翻一座山,追一個夢。”
她的大膽給了何啟東。
她的也給了何啟東。
她要翻的那座山也是何啟東。
她要追的那個夢,依然是何啟東。
這才是人生的意義。
可是,這座山太難翻了,這個夢也太難追了。
她在翻這座山的同時,一次又一次地受傷,大概是翻不動了吧。
回到病房後,平日裡起來話很多,很俏皮的她,臉上的表情是死氣沉沉的。
媽媽沈君問她話,她也搭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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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鄧佳榮,拉了拉媽媽沈君的胳膊,“晚晚心情不好,你就別煩她了。”
輪椅被推到床邊。
沈君忙要去扶她,她撐著扶手自己爬起來,“媽媽,我自己來就好,我可以的。”
腰上的傷只是不能動作太大,不能一直走路,但爬上床還是可以的。
她撐起來,坐到床上,這才發覺身上披著的是何啟東的羽絨服。
她把衣服脫下來,指了指病房裡的一些東西。
“爸,這些東西是阿東的,你收拾一下,拿給他吧。”
說完,平靜地宣佈道,“對了,爸,媽,以後我不會再厚著臉皮追求何啟東了,我們以後只是朋關係。”
“晚晚,可是……”沈君要說什麼,被鄧佳榮拉了一下,“女兒讓你收拾阿東的東西,還不趕緊。”
何啟東一直沒有走。
他站在住院部的樓下,一直望著上面的某間窗戶。
鄧晚舟說結束的時候,他沒有那種心痛的感覺。
反而輕鬆了許多。
如果她真的想開了,不再那麼執著,他反而會減輕許多壓力。
因為欠著一個各方面都很優秀的女人的情債,並不是那麼輕鬆的。
他站在原地,靜靜地思考著。
過了一會兒,他給鄧晚舟發了一條微信:晚舟,你別那麼衝動,畢竟是你堅持了十年的感情。如果你需要我負責,我是願意的。
鄧晚舟已經躺進了被窩裡。
手機螢幕亮了,旁邊的沈君著急死了,想是什麼內容,又不好直接拿來,“晚晚,你好像有資訊。”
鄧晚舟這才接過手機,點開。
她苦澀地笑了一下,發過去的文字卻很幽默:你,你未娶,我未嫁,我們倆真的太慘了。要是強行在一起,可能會更慘。所以,還是做回朋吧。
何啟東沒有再回復:……
抬頭,鄧父鄧佳榮出現在眼前。
“晚舟讓我把你的東西送下來。”鄧佳榮把行李箱推到他面前,又遞過去一件羽絨服,“還有你的衣服。”
何啟東接過來,“叔叔,對不起,我可能惹晚舟不開心了,但是感情的事情真的不能勉強。”
鄧佳榮眸色凝重,“阿東,你能告訴我,你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嗎?”
何啟東大概地跟鄧佳榮說了說。
鄧佳榮瞬間明瞭,“所以,晚舟說結束,你就同意結束了?”
“我……”何啟東有些內疚。
鄧佳榮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他的女兒,這是得多卑微啊。
可那是女兒選擇的情,怪不得別人。
鄧佳榮忽然朝何啟東,深深的鞠了一個躬。
鞠到一半的時候,何啟東忙去攔著,眼見攔不住,他也跟著鞠躬,“叔叔,你別這樣,你這樣是折煞我啊。”
鄧佳榮保持著鞠躬的姿勢,放下了姿態,懇求道,“阿東,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在與她結束之前,我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