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蕎,這才讓光頭保鏢推著他的輪椅離開。
李宴在酒櫃門前的暗道,等了他一夜。
見到他時,李宴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我不知道這個謊言,還要幫你隱瞞多久。商陸,你應該鼓起勇氣,堅強一點。沒有人會嫌棄你現在這個樣子的。”
“可是我嫌棄。”他用最平靜卻最死氣沉沉的語氣,應了應聲。
聽得李宴心裡很不是滋味。
“商陸,我最多再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調整好你的心態。”
李宴不想這樣一直當幫兇。
“如果一個月內你調整不好你的心態,我不會再幫你。”
坐在輪椅上的商陸,雖是看不見,卻朝李宴的聲音方向抬了抬頭。
“李宴。我以後不會再來看喬蕎了。”
“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愛上喬蕎了?”
李宴沒有立即回答。
沉默的幾秒鐘時間內,他的眼神非常豐複雜。
躲閃、不敢承認、內疚,憤怒。
最終,所有情緒化為憤怒,“商陸,你下次再問這個破壞我們兄弟倆感情的話題,小心我揍你。”
在他沉默的那幾秒,商陸雖是看不到李宴的神情,可他心裡已經有了肯定的答案。
“李宴,我想把喬蕎託付給你。”
“喜歡她就大膽去追吧。”
“我知道,你也是個寵老婆的男人。”
“以後,我不會再出現了。”
“商陸,你真是想找打是吧?”李宴憤怒地拎起商陸的衣領。
旁邊的光頭保鏢想制止,卻被商陸阻止了,“你別參與。”
光頭保鏢只好退到旁邊。
李宴握了握拳頭,滿眼怒紅,“商陸,你憑什麼這麼自以為是,你以為你是為了大家好嗎?你憑什麼以為,我們會接受你這樣侮辱人的成全?”
是。
李宴承認。
他確實是發現了喬蕎身上許許多多的閃光亮。
初見她,只覺她是掉進世俗和糞坑裡的臭石頭。
可久處下來,才發現,她其實是一顆閃閃發光的夜明珠,照亮了他整個灰暗不堪的人生。
他其實是一個情緒很不穩定的人。
一切原因,皆是因為兒時陰影和原生家庭。
即使後來的養父養母,給予了他最好的家庭和溫暖,他心裡依然有一個地方灰暗不堪,什麼光也照不進去。
可是喬蕎這顆夜明珠的光,卻帶著強大的力量,照進了他灰暗的心底深淵。
喬蕎的原生家庭,不比他好。
可她始終向陽而生,樂觀堅強,充滿信念。
她不僅是夜明珠,更是小太陽。
“商陸,這麼好的女人,你捨得這樣辜負他?”
李宴心疼地落淚。
空氣裡,商陸聞到了淚水的味道。
有李宴的,也有他的。
光頭保鏢瞧見兩個大男人,都在流淚,心裡絞成了一團麻亂。
商陸:“我配不上喬蕎,她值得擁有更好的。”
李宴只差沒一拳頭揍破商陸的墨鏡,可他剋制著憤怒又羞辱的情緒,“商陸,我再次向你申明,我是不會對自己兄弟的女人下手的。”
“呵!”商陸用激將發,冷笑了一聲,“連自己的內心都不敢面對,你算什麼男人?”
“那麼你呢?”李宴問,“你這麼自以為是,這麼傷害喬蕎,明知她天天盼著你活著回來,卻一直躲起來,你又算個什麼男人?”
商陸沉默了幾秒鐘,痛心承認,“是,我不算個男人。”
兩人陷入沉默。
商陸擦乾那帶著許多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