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雙手抱胸的走進來,他身後跟著一個一身白衣的年輕男人,若言一看,怔住了:慕容復!
松贊依然靠在床上,慕容復他是認識的,雖然明白這兩個人來意不善,但是此時,他仍頗有帝王風範,毫不驚慌:“原來是慕容公子。”
慕容復也不下跪,徑自走到若言面前,他的衣衫盡溼,貼在身上有些狼狽,但是他的表情卻得意非凡:“言言,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若言後退幾步,此時的慕容復很得意,也很危險,他半夜闖皇宮,為了什麼,而且,他怎麼有這個能力闖進來?
“你在想我怎麼進來的是嗎?”慕容復看透了她的心思,他笑笑,“這還要多謝柳生先生,他的咒語真的很厲害,可以弄個消失結界,將我二人身體隱藏,躲過父親的耳目跟蹤他來到皇宮的中心地帶,又可以無聲無息的設定結界,遮蔽掉別人的攻擊。言言,這些法術,你最清楚的不是嗎?”
若言看向柳生,大驚,他是陰陽師!是那個對自己施封印的陰陽師!她如臨大敵,這個人精通她不懂的咒語,自己在他面前一點勝算都沒有,既然強的不行,那麼先禮後兵:“慕容復,你來幹什麼?”
慕容復輕嘆:“何時你才能對我的態度好一點,叫我一聲復哥?”他想了想又笑道:“不過,快了!”
松贊也隱隱感到這二人來此似乎是奔著若言來的,他不動聲色的將手放到枕下,可惜,他不知道他面臨的是怎樣的敵人,他面臨的是那種靠武力無法獲勝的敵人!
“柳生先生,動手吧!”慕容復此言一出,松贊手中的暗器也全部揮出。
慕容復忙施展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竟將暗器盡數移到了床邊。
說時遲,那時快,柳生此時也早已開始對若言施展封印咒,若言大急中只能用結界阻擋,可是,她面臨的是一個對敵經驗豐富的陰陽師,她的結界剛剛結起,就被柳生破去,那封印咒不偏不正的印上她的額頭!
“言言!”松贊見她被擊中,驚叫出聲。
若言苦笑:“我沒事。”她只是喪失了自保和攻擊的能力。
慕容復開心的笑了:“言言,你說,柳生對付皇上,有幾成勝算?”
“不要!”若言大驚,他的目的應該是她吧,他這麼說只是在威脅她吧,“你不會的,對不對,我願意跟你走,但是你要放過皇上!而且,你對皇上下手對你有什麼好處?你又不可能取而代之。”
“若言,不要!”松贊踉蹌的從床上下來,扶著胸口欲阻止。
若言回頭給他一個放心的笑容:“我不會有事的。”她這算不算是還了他的恩情?應該不算吧,慕容複本就無意對付松贊,他們可是親兄弟。
慕容復笑著攬住若言纖弱的肩膀:“言言,你說的都對,只是有一點……”他沒有接著說下去,只是冷冷的看著松贊:“好好的守著你的皇位,可要坐穩了!”他,是什麼意思?
“慕容復,你敢帶走她,朕會下令整個西夏追殺你,讓你無處藏身!”松贊強撐的站著。
“隨便。”慕容復無所謂的聳聳肩,他看了看門外,“唔,雨小了,我差點忘了,言言,喝了這個!”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個袖珍瓷瓶。
這是什麼?若言皺眉,但是應該不是毒藥之類的,難道,是長久封印凝聚力的東西?
“我能問問這是什麼嗎?”她看著慕容復那笑的無比得意的臉,但是轉念一想,就算他回答了也不一定是真的,遂又馬上說道,“算了,你可以不回答,我可以選擇不喝嗎?”
慕容復輕輕搖搖頭,眼裡含著勢在必行!
死就死吧!
若言拿過瓶子,一飲而盡,甜甜的,還挺好喝。
松贊看著無比心痛,他從沒有如此窩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