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是在夢裡。
現實中,林榆軟綿綿地趴在白獅身上,腦袋埋在人家的鬃毛裡,一邊蹭,一邊發出意味不明的哼唧聲。
凱瑟斯豎起耳朵想聽聽青年在說什麼,緊接著,就被對方狠狠吸了一大口。
把獅子當貓吸,林榆幹得出來。
他想得也很簡單,毛絨絨大獅子是他的禮物,如果對方一定要走的話,至少讓他吸過癮吧!
凱瑟斯從沒想過自己會被有被吸的一天,但他本來就被白玉蘭花香吸引,若不是礙於禮節,他也很想對青年做同樣的事。
……這可是你先動的手。
像是拿到了什麼許可令,凱瑟斯低下頭,將鼻尖湊到青年的頸側,輕輕地嗅了嗅。
「這這這能播嗎?求節目千萬別被遮蔽!」
「互吸真的太澀了,嘶哈嘶哈」
「白獅好溫柔啊,我想找個猛獸族帥哥談戀愛了!」
觀眾們不知道白獅的真實身份,更不可能將溫柔的獅子和鐵血元帥聯想到一起,哪怕是凱瑟斯的屬下,看到這一幕也絕不敢相信白獅就是元帥本人。
當然,更多的觀眾在錘屏:「嗚嗚嗚,我想魂穿白獅!我想吸小玉蘭!他到底有多香?!」
這個問題看看白獅就能得到解答。
獅子的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但眼神出賣了他。
在那雙冰藍色的眼睛裡,迷醉都快要溢位來了。
甜甜的白玉蘭花香彷彿熱乎的小爪子,在他冷如冰塊的心上撓了一下又一下,漸漸破開堅硬冰層,鑽進他心裡最柔軟的地方。
凱瑟斯垂眸望著青年。
此時他們距離很近,近到他能看清青年耳朵上的小絨毛,也能更清晰地聽見青年的夢囈。
夢裡的林榆大聲喊:「大獅子是我的禮物,不準走!」
但現實中,他也只能含糊地哼出幾個音節:「獅……走……」
白獅的耳朵動了動,微微上翹的嘴角抿成一條平直的線,甩來甩去的尾巴垂落下來。
雖說夢話不能當真,但結合青年之前欺騙他,將他趕走的行為,凱瑟斯很容易得出一個結論——青年並不希望被他靠近。
這可以理解。
凱瑟斯知道有人在背後說他是戰爭瘋子,他的雙手沾滿鮮血,甚至隨時有可能傷害親近的人。
像他這樣冷血又可怕的「兇器」,不被青年接受也很正常。
……
林榆這一覺睡了很久才醒。
睜眼發現天已經黑了,而自己在睡夢中被轉移了地方。
這裡像是一個簡易的營地,還有火堆。
他距離火堆的位置不遠不近,算是營地最舒服的位置了,身下還墊著乾燥柔軟的枯草,用幾片寬厚的葉子隔著,衣服並不會被沾上雜草。
林榆猜想,這個營地應該是外星科研人員早就準備好的觀測點,至於自己是怎麼過來的……
啊對,他好像看見大白獅子了!
可環顧四周,哪兒還有什麼白獅的影子,倒是小豌豆藤緊緊挨著他,盤成一團也在睡覺。
「……難道只是做夢?」
林榆茫然地撓了撓臉頰,他這裡分明有被獅子鬍鬚搔過的觸感,還有點癢癢的。
營地裡聚集了不少動物,主要以中小形食草和雜食動物為主,沒見到什麼猛獸類,動物們估計也是來烤火的,只是不明原因的全都遠遠縮在一旁。
這也烤不到啊,不冷嗎?
叢林的夜晚還是挺涼的,林榆知道這些動物聰明,招呼道:「大家要不要過來一起取暖?」
獸人選手們當然想和青年一起,只是礙於獅子留在青年身上的獸息不敢靠近,況且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