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回到家,換下溼透的衣服,很快就睡去。
次日醒來的時候,她頭有些暈,但是她聽到了旼基的聲音,他在房間外講電話。
“旼基!”她光著腳穿著睡衣衝出房門,明媚朝霞中,他穿著收身的黑色開衫和牛仔褲,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衣服,卻因那張細緻美麗的臉龐和柔軟黑髮而帥氣到驚人。也許是很久沒有如此安靜而近距離的看他,也許是朝霞在他臉龐留下的美麗光暈,她竟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是呆呆的站在房門口看他。
他又繼續說了會電話,接著掛掉來到她面前。
“我昨天參加了一個電影試鏡,他們初選了包括我在內的五人,一週後會決定正式錄取人選。”他語氣很淡,“所以,最近我會更忙,你——”他其實還想說什麼,但卻沒往下說。
“旼基,今晚回來吃飯麼?”她喊住已走到門口的他。
“可能沒法回來。”他淡淡看她一眼,“自己吃吧,不用等我。”
“旼基!”她再次喊住他。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她沒說話,他也沒問。然後,他旋身離去。
【錯的人,是她】
門咯啦一聲輕輕關上,她怔怔的站在屋裡,有無盡冰冷將她圍住,她很努力的想掙脫,卻什麼也做不到。
在他們之間,愛是唯一的希望,但也是愛,將他們兩個困住。
也許是因為淋雨,也許是因為心力交瘁,到了下午,她頭暈的昏昏沉沉,於是早早回到家,連飯都沒吃便睡了。
身體很難受,又冷又熱,頭痛的彷彿要裂開。她縮在被窩裡,撥他的電話,那頭是關機。
“旼基,旼基……”她喊著他的名字,終沉沉睡去。
再度醒來天已亮,頭還在痛,身體只覺燙的驚人。她試著喚了喚他,但沒人回應。對了,他說過這幾天很忙,早出晚歸,所以連她生病都不知道。
她掀開被子,掙扎著給自己倒了杯水,想找退燒藥,卻什麼都沒找到。於是,她只能重新回到床上,蓋好被子,希望再睡一會燒能自己褪去。
這樣,又昏昏沉沉的睡到下午,整個人只覺被火燒一般,喉嚨裡一片灼痛。她再次拿起手機打他電話,依然是關機,關機,關機……
她顫著手指,一遍遍的重複,直到手機從她手裡滑落。
她趴在床邊痛苦喘息著,伸手去夠地上的手機,結果整個人都跌下了床。意識模糊中,她終於撥通了號碼。
“喂?”聽到那頭傳來的聲音,她一陣欣喜。
“旼基,我好難受……你、你快點回來……”她所有的意識彷彿都在飄離,她聽不太清楚電話那頭的聲音,只是似乎聽到對方在問地址。用沙啞的微弱嗓音模糊的說了地址後,她終是昏了過去。
她被人送到了醫院,發燒時間太久又沒有好好吃藥,高燒接近四十度,再晚一點到醫院,可能會轉成肺炎。
從昏迷中醒來,護士告訴她,送她來的不是黑髮的男生,而是一個棕發穿運動服的男孩,他留下陪了她一會,可能有事就走了,不過他已經為她預繳了醫藥費。
不是旼基,不是旼基……
她躺在那裡,看著窗外的夜,腦中翻來覆去的只有這四個字。
許久之後,她再度拿起擱在手邊的手機,檢視了之前播出的號碼,上面顯示了兩個字:紀瑋。
原來是他,那個甜品店老闆,也是她的學長。
她撥通了他的電話,他在電話那頭問候了她幾句,讓她好好休息,他明天會來看她,幫她辦理出院——雖然在這之後他再也沒出現,電話也沒再打透過,可是她依然感激他,他畢竟救了她一命。
這一夜,她到最後也沒撥通旼基的手機。
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