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間的門被對方用力拍上,她被甩在門上,一雙手壓制在她兩側,森冷的視線近在咫尺。
她倒吸了口氣,“薛、薛之彬!”
“很好!原來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冰冷的笑容陰霾的殘酷視線,她面前的整個人幾乎像是從另一個黑暗世界來的。俊冷的臉依舊,連呼吸間的煙味也未曾改變,只是這種表情,她真的從沒見過。
如果說四月十七日她離開那天,他瞳底的憎恨令她之後的大半年噩夢久久,那現在他的表情幾乎可以直接將她推入地獄。
“薛之彬——”三個字才出口,下顎便被他捏住,極痛極痛,幾乎快被捏碎。
“不要叫我的名字,從你嘴裡聽到我的名字,是一種諷刺和侮辱!”她眼底的疼痛絲毫沒減少他的力度。他逼近了臉,眼底只有冰冷和恨意,“怎麼,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我是吧!躲在H城,就以為天下天平了?”
眼淚在她瞳底翻滾,他卻一臉厭惡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哭什麼!剛才不是笑的很開心麼?最近,你似乎過的很得意啊!凌旼基,尤澧,那麼多男人圍著你轉!”他一點點加重力度,不顧她被憋紅的臉,不顧她滾落的淚水和眼底的驚懼,只恨不得能這樣掐死她。
“和那個傢伙在一起,很得意是吧!”他瘋狂的朝她低吼,“和前男友複合同居,在心裡開心得意的嘲笑我是不是!”
“薛……薛之彬,我、我,旼基……沒有……”她嘶啞著嗓音,扳著脖子上的手指,卻什麼話都說不清楚。
“我說過不許叫我的名字!他的名字也一樣,不許在我面前提!”他怒喝著,扳著她的下巴欺上身,低頭壓住了那兩片開始發白的唇。
小巧柔軟的豐唇,曾經他有多溫柔的吻過,此刻便有多殘暴的蹂躪著。他能感覺到她的躲避和拒絕,但她這樣只是愈加點燃了他的怒火,他撬開她的唇,直直的探入她口中,瘋掉一般的強吻,如暴風雨般無情。
沒有任何憐惜,只是奪取、侵佔、摧毀。
他瘋了麼?
覃南抵著他的肩膀,用力捶打,但無論她怎麼用力,他就是沒有放開。口中有腥甜味慢慢散開,她的舌尖一陣刺痛,他竟咬破了那裡。
“住手!”另一道焦急的聲音自她身後的門縫裡傳來,接著有人重重拍打著門上的玻璃。幾次撞擊後,她身後的門被撞開,一雙手飛快的拽住薛之彬,一拳揮去。
她唇上的侵佔終於撤開,但一隻手腕卻仍牢牢被他捏住。
薛之彬一手拽著她,一手準確無誤的握住了揮來的拳頭。
“尤澧……”她嘴唇紅腫,滿臉都是凌亂的淚痕,脖間還有紅紅的指印。尤澧見狀,渾身的冷酷氣息越發逼人,他甩開薛之彬的手,再一拳揮去,這次依然被他避開了,但同時也令他放開了覃南的手腕。
尤澧轉身護住她,迅速帶她自樓梯間返回餐廳,他快速結了賬,在旁人略帶詫異的視線中抱緊懷裡的人,直接去了地下停車場。
餐廳某一桌上,一位打扮時尚帶著咖啡色墨鏡的倩麗美女在他們離開後迅速起身,走至洗手間通道時,卻發現她找的人正一步一步緩緩走來。
他邊走邊整理著微亂的襯衣領口,微翹的飽滿唇角,有隱隱淡紅色,似是血跡。俊冷的臉孔上,瀰漫著令人不寒而慄的寒光。
她走到他面前,他什麼都沒說,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只是擦過她,直接去前臺付了賬,然後離開。
車子一番急駛後,在運河大橋的某個橋洞下停車熄火。
【誰人做錯】
車子一番急駛後,在運河大橋的某個橋洞下停車熄火。
覃南抱著雙臂,身體仍在輕微顫抖,透明的淚珠掛在她纖長的睫毛上,隨著她的動作而抖動,再無聲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