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祁王正妃蔣氏。”
秦簡是御史大夫,做的就是諫言的工作,這朝中官員十有八、九都被他參過,他也算是參人中的戰鬥機了,所以,儘管這一次所參之人勢力強大,但他依然無懼無畏,勇敢的說了出來。
高瑾沉默了片刻,然後轉向了高博,問道:
“祁王,可有此事?”
高博上前一步,面色凜然:“啟稟父皇,確有此事。”
眾人再次譁然:大鍋,你要不要承認的這麼爽快,這麼正直啊,人家現在在告你老婆,你連替你老婆稍稍爭辯一下的衝動都沒有嗎?
只聽高博又道:“不過秦御史說錯了一點,這件事不是王妃蔣氏胡作非為,而是這一切都是本王的主意,御史下回要參本王的王妃,當可直接參本王就好。”
“……”
堂中又是一陣寂靜。
秦簡也被震撼了,狡辯道:“啟稟王爺,下官只是就事論事,並沒有針對王爺的意思。”
高博繼續面無表情:“本王也沒有說於是針對本王,本王也是就事論事。”
秦簡突然有一種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高瑾從帝位上站起來,宣佈退朝,並把秦簡和高博一同傳喚去了御書房。
御書房中,高瑾從龍案後頭負手踱步而出,看了看鼻眼觀心,表情正常的高博,又看了一眼正直不阿的秦簡,然後對秦簡說道:
“到底怎麼回事?你弄明白了嗎?就在這裡參告?”
秦簡額上滴下一滴汗,鎮定的說道:“是,臣手中還有平安郡主親自寫的狀紙,臣給陛下念一念……”
高瑾不耐的揮手:“念什麼念?你直接說吧。”
秦簡領命:“是。事情是這個樣子的……”
深知陛下沒什麼耐性,所以秦簡就把平安郡主狀紙裡面的內容用簡單的言語說了出來,言辭不乏一個老太太無端在家裡受到歹人欺負的憤怒與辛酸,並希望朝廷不要因為她是功臣遺孤就不重視等心情陳述。
高博在旁聽著一句話都沒有說,平安郡主的話鋒裡,完全就把蔣夢瑤描述成了一個闖空門的強盜,不僅打她的人,搶她的老公,還砸了她們家一片古老的院牆……
把祁王妃那種囂張跋扈的形象描述的絲絲入扣。
秦簡說完之後,又對高瑾跪下,說道:
“陛下,平安郡主是老臣遺孤,若是在這件事上不給她一個滿意的交代,只怕會影響士氣,說陛下苛待遺孤,試問這般下去,還有誰願意給皇家效力,願意在戰場上拼殺呢,拼到最後,就連家族都保不住,這可如何是好啊。”
高瑾嘆了口氣,盯著高博好一會兒,然後才開口說道:
“遺孤的情緒當然要顧!姑且不說祁王妃打人搶人一事,就說她砸了人家的牆就很不該啊。”
秦簡頭點如搗蒜:“是,陛下英明。此等惡事若然姑息,那今後文武百官都不敢在府內安睡,因為隨時都有可能會有人闖入他們家,砸了他們家的牆壁啊。”
高瑾抬眼看了看危言聳聽的秦簡,這個人在高博沒被貶出關之前,他就總是參告高博各種異行,如今高博回來了,他依舊狗改不了吃x,繼續參告,也算是專一長情的了。
鑑於有這樣一個衷心的臣子在,高瑾決定定要將一碗水端平才是,說道:
“秦愛卿言之有理。祁王,你怎麼看?”
高博又看了一眼秦簡,唇角勾笑,說道:
“全憑父皇發落。”
高瑾點點頭,說道:“祁王妃行為囂張,理應受罰,胡泉,去把工程司的李玉找來。”
大內總管胡泉領命而去,李玉是專搞宮廷建築的,秦簡丈二摸不著頭腦,他們再說祁王妃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