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尚需數年方能實踐,若此刻便為此歡欣不已,世人豈不笑我太過稚嫩?\"
趙一霖不禁氣血翻湧,心中暗誹:你倒是成熟得過分了!
前往京都之事,醫院已有定奪,由孫濤擔任領隊,趙一霖、鄒慶祥與項天成共四人啟程入京。
趙一霖將宣讀的論文正是鄒慶祥所著,題名為《三百五十例神識血腫微通道穿刺術之實踐經驗》,署名依次為鄒慶祥、趙一霖、項天成,後來又加上了孫濤的名字。
面對即將到來的京都學術盛會,趙一霖倍感緊張。他憂慮的不只是那些修道界大能們可能丟擲的犀利問題,更因為在本州之地,他始終受司馬林毅壓制,每逢問答環節皆讓他啞口無言。
倘若在京都亦陷入這般尷尬境地,他又該如何應對?
趙一霖為此焦慮難安,連續幾夜未能安眠。於是眾人召開了一場研討會,模擬學術討論場景,邀請本科醫師及神識外科同道共同提出疑問。
結果並不如意,他們所提的問題過於基礎,毫無挑戰性。然而,趙一霖察覺到另一重隱憂,不禁背心冷汗涔涔——項天成在理論修為方面竟如白紙般貧瘠,對於腦溢血水腫期的元氣變化、腦脊髓液的迴圈路徑、凝血法則乃至顱內動脈瘤生成之謎等基本知識竟一無所知。
項天成僅擅長穿刺術及其相關的元氣調控,而對於穿刺之外的相關學問,他的理解則近乎空白。原本趙一霖寄望於項天成能在研討會上助其應答難題,如今看來,顯然是過高估計了他。
這可如何是好?
趙一霖曾以為項天成對腦溢血之症有著深厚的造詣,如今看來,形勢危急。於是繼續發問:
\"項天成,你可知腦溢血止血靈丹的功效所在?\"
項天成只是搖頭。
\"那麼,血糖變化對於腦溢血康復的影響呢?\"
又是搖頭。
\"再者,談談破除邪氣的手段之價值吧。\"
項天成依舊搖頭。
\"至於運用脫水靈藥的原則,你能講講麼?\"
項天成仍是搖頭回應。
趙一霖心中哀嘆,險些痛徹心扉。項天成雖對三百餘例腦溢血患者施展穿刺術立下赫赫功績,卻不料他對腦溢血的救治之道竟如初學者一般無知!
一聲長嘆,趙一霖心生絕望。如此之人,又怎配陪同他們一行奔赴京都?此時此刻,趙一霖才意識到,原來他們三人組中,項天成僅為一位精通穿刺之術的修士罷了!
事實確乎如此,平日裡項天成從未開過丹藥,甚至連病歷書寫、醫囑複製或是病情記錄等工作也未曾涉足,他所做的一切,僅限於穿刺而已……
他在丹藥的運用之道上,並無深刻的體悟,如今詢問這些疑難,他無法解答,亦屬情理之中。
趙一霖心中滿是沮喪與焦躁,此次前往京華宗,恐怕將會面臨生死之劫!
身為修煉界的博識者,提供高層次的道法心得,乃是一項艱難的任務;更別提在闡述道法心得時應對同道修士的犀利質詢,更是難上加難。
因此,若非修為深厚之人,斷然不敢輕易登上修真講壇,自取其辱。尤其是在這場匯聚各界修士的仙緣大會上,即便是如郝真人這般的大能修士,也難免心生忐忑,內心猶如坐過山車般起伏不定。趙一霖身為安泰宗這一層次的修煉者,又怎能毫無壓力?
最終,趙一霖依然決定帶著項天成同行。
然而項天成此行究竟將起到何種作用,則成了一個未知之謎。
正當他們預備動身之際,皮宗主匆忙趕來,將項天成拉至一旁,“你且不必急於趕往那仙緣盛會,尚有時間,家叔或許因血脈遺傳,同樣染上了震顫麻痺之疾。聞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