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臥起坐,隨後拿起啞鈴,接著又開始進行力量訓練。
每一次的舉重、拉伸都讓他感受到肌肉的痠痛,但他卻毫不在意,反而越發投入其中。汗水順著額頭滑落,浸溼了他的衣服,但他的眼神始終堅定而專注,彷彿在向自己發起極限挑戰,宣洩著內心的極度痛楚。
隨著時間的推移,榮鋒的呼吸愈發急促,但他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繼續堅持著,不斷突破自己的極限。
隨後,榮鋒停了下來,他看了一眼手錶,小叔也差不多快到了。
簡單的沖洗完畢,榮鋒換上一身乾爽的休閒裝,去酒店一樓的咖啡廳等待小叔的到來。
不久,一箇中年人踏入酒店大堂,只見其身著淺灰色上衣,白色褲子,腳上一雙白色運動鞋,臉上戴著一副蛤蟆鏡,又酷又潮,給人一種隨性自在的感覺。
榮鋒的座位正對酒店的大門,他一眼就認出騷包穿著的小叔。
榮鋒舉起手打招呼:“嗨,小叔,這裡!”
榮遠河看到了他,徑直走了過來。
“喝什麼?”榮鋒把選單遞給榮遠河。
“簡單點,來一杯美式不加糖。”榮遠河摘掉蛤蟆鏡,淡定地回覆。
“叔,你今天的穿著打扮,特別像那種鑽石王老五,是既騷包又有錢。”
“可以啊,小鋒,看來你也是有品位的!這一點跟你小叔我很像。”
“叔,你是這個。”榮鋒豎起了大拇指點贊。
“好了,不開玩笑了,資料你看過了,怎麼說?”榮遠河轉入正題。
榮鋒也收起戲謔的表情,認真地說:“叔,根據我對資料的分析,如果我沒有分析錯的話......”
於是,榮鋒將他昨天對龍騰礦業、內部的黑惡勢力,以及其背後的保護傘、政府內線,另外還有榮遠錦和榮虎的榮鋼公司等等,都做了一一的分析和總結。
“小叔,你看看我分析的對不對?”榮鋒分析完,謙虛地向榮遠河請教。
榮遠河聽了榮鋒的分析,在心裡震驚之餘,他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礦業公司居然能如此地盤根錯節,看來他之前把這件事想簡單了。
在思考了好一陣過後,榮遠河說:“如果真如你講的那樣,那我之前可能考慮不周。我之前完全沒想到雲海市的一個專案能夠牽扯如此之深。剛剛你講的分析,我剛剛也做了初步評估,我認為你的推測,很有可能是真實發生的,這件事情必須得迅速處理。這樣,晚上你跟我去見局長,有些推測的內容還得你親自跟局長說,因為是你親身經歷,證據最好也都帶上。”
“好的,叔。不過......”榮鋒答應了下來,但心裡還是有點猶豫。
“你是擔心局長會不會也涉及龍騰礦業是吧?”榮遠河說出了榮鋒心裡的擔憂。
“是的,叔,畢竟牽扯的有點廣,我真怕一旦我們把所有證據交出去,就是肉包子打狗......”
“亂比喻。”榮遠河笑罵道:“實話跟你說吧,今天跟我來雲海的這個朋友,目前的工作在南粵省委辦公廳,而且跟雲海的公安局長以前是一個大院的,大家都知根知底,所以局長是可以信任的。”
“好,那就沒問題了,那我先準備材料。對了,我要打個電話給李工,問問他膠捲洗好了沒?”榮鋒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