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面的一棟獨立的二層小木樓裡,燈猶明,一抹剪影投射在窗戶上,秀髮披散如瀑,那身段,窈窕風流,臉如桃花…
屋內,一盞油燈,佳人閉著眼睛跌坐於榻榻米上,她雙手結印,掌指輕舞,如蓮花綻放,有獅虎成形,一股玄妙的氣氛縈繞其間,與此同時,她全身骨節震盪,發出唵…嘛…呢…三聲輕微的禪唱。
她這是…
秦奮與尼泊爾老和尚交手後揣摩出來的六子真言?!
是,但她還只領悟了前三字真言…
即使如此,卻也驚豔非常了!
此時的佳人,眉眼如花,臉龐似月,肌膚瑩潔如玉,淡定、溫婉…全身有一種說不出的氣質溢位,整個人恰似九天神女,又如端坐雲臺、低頭誦經的觀音大士!
不知過了多久,柳藤靜子翻轉的手印驀地一頓,睫毛微眨,輕輕睜眼,‘咻’地一聲清響,兩道神光自她眼中衝出,空氣被激起一溜漣漪,如水波盪漾…
屋外,櫻花樹下,柳藤東流緩緩倒退,落腳無聲,如貓在行走,但…“爺爺,要不要進來坐會兒?”
柳藤靜子坐在房內,臉上平靜如水,眼光湛然,卻沒有很多情緒,星眸如燦,眼波深邃。
“額…靜子,爺爺睡不著,隨便出來溜達…”
大幾十年沒扯謊了,柳藤東流吶吶道,老臉上微紅,好在孫女人在房內,夜色又深,是看不到他臉上的窘態了。
“呵呵…”柳藤靜子輕笑,隨即淡淡道:“爺爺,有出來溜達卻在樹下一站就兩個小時麼?而且是每天都站?”
“額,這個…”
“進來吧,爺爺,我正好有事情跟您商量…”
“好…”
柳藤東流進了小木屋,目光忍不住輕輕瞟了眼孫女已微微隆起的小腹,眼神複雜。
後者靜靜地看著他,待他坐下後,突然道:“爺爺,我想把神忍門遷往國外。”
“什麼?!”
柳藤東流大吃一驚,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盯著一臉平靜的孫女,眼神震驚。
“你要把神忍門遷往國外?”
他難以置信地問。
“嗯…”柳藤靜子輕輕頷首。
柳藤東流突然就跳了起來,好像火燒屁股一般,怒聲道:“我不同意!靜子,我柳藤神忍家族自唐以來一直定居日本,怎能貿然遷往國外?如果你不喜歡這裡,我們換個地方就是,日本還有很多好地方啊…”
“我知道,但是爺爺,現在我是掌教,而且我已經決定了…”
柳藤靜子語氣平淡地道,眼神堅定。
“你…”柳藤東流氣得吹鬍子瞪眼,渾身顫抖得不行,以至一時都說不出話來!
良久,“唉…!”柳藤東流昂頭長嘆一聲,深深看了自己孫女一眼,嘴唇蠕動幾下終究什麼都沒說,只是轉身向門口走去。
“既然把掌教之位傳給你了,爺爺自然不會再幹涉你的決定,但是靜子,我是不會離開日本的…
柳藤東流走了,語氣中有一抹掩飾不住的傷感。
看著老人蕭索的背影,柳藤靜子黛眉微蹙,輕輕道:“爺爺,對不起,我只是想躲開他…”
柳藤東流腳步遽然停住了,驀地轉頭,沉聲問道:“躲開秦奮?他來日本了?!”
柳藤靜子輕輕頷首,目光幽幽地道:“就在東京…”
“好賊子!靜子,你不用躲,他若敢找上門來,我絕饒不了他!”
柳藤東流惡狠狠地道,目光如狼一般兇惡。
雖然他一對琵琶骨被秦奮洞穿,功夫丟了大半,但柳藤靜子替他震盪骨髓療傷,加上幾個月來不斷參悟神忍門中的秘法,他已然恢復到了神忍境界,如果厚著老臉聯絡幾個老友的話,未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