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我嘆息,這個傻孩子。
抬手從懷中取出那張場賣身契,開啟來給他看。
“我花四百兩買的是這張紙,可不是你這個人。”
鳳郎疑惑地問:“那有什麼區別?”
“區別就在於……”我伸手把那張紙湊到燭火前,火舌一舔,迅速化成了灰燼。
鳳郎此時的神色已經不是驚異兩個字可以形容的,丁維凌臉色難看卻始終一言不發,如言卻笑吟吟地坐在一邊看戲。
“一把火,那張紙已灰飛湮滅,而你還好好地站在這裡。
你明白了嗎?”我嚴肅地問鳳郎。
他激動流下淚來,卻狂亂地搖著頭,不停地說:“這是為什麼?我不明白……”
我無力地嘆口氣,如言上前重重一拍那個傻小子的肩,笑著說:“意思就是你以後自由了,是丁丁的弟弟,是我們的合夥人。”
“謝謝你。”鳳郎完美如水晶刻成的面頰上猶有淚痕。
他的身軀好象突然長高變壯了,原來的拘謹如冰雪遇見了陽光,一一消散不見。
“謝什麼,你是我弟弟嘛!”我豪爽地揮手。
“再和我客氣,我就收回前議。”
鳳郎“噗哧”一聲笑出來,眸中煙波漫轉,他低笑著說:“只是為什麼是弟弟呢?我明明不比你小。”
溫如言重重拍他的額,失笑說:“丁丁說你是弟弟,你便是弟弟了。
不得駁回,不得抗議。”
“說得好,如言深知我心。”我捧腹狂笑。
在我開心的笑容感染下,丁維凌也漸漸不再崩著一張臉。
真好啊,窗外月華如水,而屋裡,有我的哥哥、弟弟還有知已朋友,我的爹孃正為我做晚餐。
人生至此,似乎沒有什麼不滿足了!
秀波達起名風波
金銀街鞭炮長鳴,四家新鋪子同時開張,聲勢浩大,一時無倆。
四家店鋪分別名為“秀波達××”,說起這“秀波達”嘛,還有一段小插曲。
話說那日,四人秉燭夜談,決定眾項投資細節。
其中有一項,便是這名字問題了。
做生意的人都知道,起個好名字的重要性,像人家胡慶餘堂的名字多響亮氣派啊,所以胡雪巖才做到紅頂商人嘛!
我堅持要四家鋪子統一命名,這是丁丁集團走向集團化經營的第一步,一定要顯視出丁丁集團的大刀闊斧的魄力和與眾不同的高格調。
但丁維凌明顯地對我的主意不太欣賞,一再地攻擊波波彩票的命名。
“什麼波波嘛,聽起來就小孩子味十足,哪像個正經商家?”
我很不服氣地說:“我本來就是小孩子,你們也都不大,幹嘛要充大人?我就是要告訴大家,小孩子也能做大生意。”
“好,說得好,有志氣。”溫如言拍掌叫好。
鳳郎舉起雙手,眼神頑皮,說:“我舉雙手支援。”
我朝著丁維凌得意揚揚地笑著說:“三比一,少數服從多數。
凌哥哥,你投降吧!”
丁維凌垂死掙扎,他咬著牙說:“波波彩票是你和溫如言的投資,現在的新鋪子是我們四個人投資,總歸該有些不一樣的地方吧?”
“好,算你說得對。”我從善如流,大方地接受了他的提議。
丁維凌眼睛一亮,立即來了精神。
“那不如叫丁記××?”我不屑地撇嘴,如言抬頭望著屋頂,鳳郎躲在如言身後,探出半個腦袋小小聲地說:“還不如波波呢!”
丁維凌惱羞成怒,懊惱地把面前的紙筆掃在地上。
“反正你們都是三比一,我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