僕役,淡淡道,“你怎麼又來了?”
方凝被他一噎,登時說不出話來,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隔了會兒,拍掌笑道,“這不是因為太想念林芮嘛,好不容易求得她原諒,我可不敢大意。”瞟了一眼正在擺弄衣角褶皺的林秋,頗有些不甘心的味道說,“一家有女家家求,想娶好女得磕頭,林芮這麼優秀,不守好了就輪不到我了。”
林秋一聲冷哼,“你竟然會懂這個道理?真難為我妹妹了,把你強從碎柳姑娘那兒招回來,還能得到你的真心,不簡單吶。”
方凝臉色一陣白一陣紅,卻無辭反駁,大丟顏面,“還提這做什麼,現在不是挺好嘛!”
“我可不認為,上門求親的人家多了,有不少都不比你方家差,出了上回那件事,林芮肯原諒你,我們家還得考量考量,你先別急,別剃頭挑子一頭熱,白費了勁兒。”
“你——”方凝氣結,一甩袖子,“我們還是不是好兄弟,你拿這話噎我?男人誰不犯個錯,用得著這麼斤斤計較嗎?”
林秋也不答話,直接跨進門,一擺手,僕役立刻準備關門,方凝眼疾手快,擦一聲閃了進去,看著那個清俊儒雅的背影,一陣忿忿。
待到了林秋的獨立院落,方凝瞅準時機,在林秋準備關書房門前一刻,伸手抵住了,眼神一派哀怨,裝作悽慘無比的道,“林秋,我是真心悔過,你大人有大量,別和我計較,林芮這個好姑娘要是我錯過了,別說我自己,就是我們一家老小,誰也不會放過我,碎柳那是一時糊塗,你知道我的,是不是,是不是?”
林秋瞪了他一眼,鬆開壓著的門,一會兒又輕輕笑了出來,“希望你能記住你今天說的,否則別怪兄弟我手下不留情。”
方凝是標準的順竿上,用力推開門滑了進來,賴坐在林秋的書桌旁,搭著腿,當下就涎著臉笑道,“你可別對兄弟我留情,我經不住你下黑手,禍害蘇小禾那倒黴孩子就夠了。”說罷假惺惺的摸了摸光滑的脖子,一臉悽悽然。
林秋剛解開的眉頭又蹙了起來,“方凝你就不能挑正經的說?這又關小禾什麼事?”
那人撇撇嘴,抱著胳膊裝哆嗦,“我是好心提醒你,蘇小禾那傢伙不是你能肖想的,人家錦王爺待他可親密了,說是連成親的事都講好了,還是蘇小禾自己提的。”
林秋僵住了,握著筆的手頓時收住,楞楞的看著手下的漂亮小楷。
方凝頓時知道自己說漏嘴了。
蘇小禾定是還沒和他的親親林哥哥提過,忙想著彌補。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打哈哈道,“那個……或許是我搞錯啦,你知道承錦的,他嘴嚴,啥都不告訴我。”皺皺眉毛,直癟嘴,“蘇小禾又和我犯衝,這事估計、估計……哎,那啥,估計……”
林秋咬著唇,臉色蒼白,死死的扣住筆桿,手面骨節凸起,胸膛不住起伏,似是在極力壓抑著怒氣,根本沒有理睬一旁的方凝,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方凝嘆了口氣,覺得林秋定是在臆想什麼奇怪的悲劇情節,他就是這點不好。撇撇嘴,方凝暗道,蘇小禾定是上輩子做盡了好事,燒盡了高香,才可以這輩子一次性揮霍到林秋這個可憐蟲身上,作孽啊作孽!
明知道林秋不會聽了,方凝還是試圖挽救下這個尚未完全沉沒的好友,不無感慨的說道,“蘇小禾有什麼好,按我說,就算他長得再像女人,也改變不了他是個男人的事實,林秋你和承錦不同,你可不能陷入這種怪異的感情裡,你身後可有一大家子等著你繼承香火呢。”
他兀自掰著手指頭說著蘇小禾的不是,林秋的不該,說著承錦的無後顧之憂,實則希冀勸解林秋這段無望的感情,可感情豈是說剎就剎的,若真能如此收放自如,蘇小禾當初也不會陷入那種苦戀中。
就在方凝滔滔不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