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在。”自然在,不過,他不會守著安亦睡覺就是了。
“像現在這樣任他獨居一處的次數是多少?”繼續審問,衛淵的表情和語氣都很冷淡。
柳天兆一詫,看向閻以涼,“這是什麼意思?我必須得十二個時辰不離他身邊是不是?哪怕去撒尿也得跟著?”
“你現在不是沒去撒尿麼?既然閒著,為何不盯著他?你會知道他趁著你不在的時候都做了什麼麼?”看著柳天兆,閻以涼同樣字字不留情。
柳天兆哽住,“好好好,我這就去看著他。哪怕去撒尿,我也跟著。”站起身,柳天兆無言以對。
監視一個人,哪有想象的那麼簡單,整日盯著,他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算了,我今天來便是要問他某些事兒,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他若不承認,就把他扔進大牢。”語氣堅定,閻以涼看了一眼衛淵,隨後轉身走出前廳。
衛淵也起身,看也未看柳天兆,隨著閻以涼一同離開。
柳天兆幾分愣怔,看著那離開的兩個人,他慢慢搖頭,他覺得安亦是不會說實話的。
這麼多天,他也沒有說實話的意思,反而依舊佯裝無辜,看的他也心煩不已。
小雨淅瀝,衛淵撐著傘,擋住和自己同行的閻以涼。
“根據柳捕快的神情來看,安亦仍舊不會說實話。”柳天兆的表情就是這樣的,他也因此而放棄日夜看著他了。
“因為兩年前柳天兆監視安亦便沒從他嘴裡問出過任何東西。”兩年前問不出,現在也問不出。
“你問出來了?不是也一樣什麼都沒得到,反而被他騙了。”衛淵看了她一眼,她這莫名的自信很好笑。
“確實什麼也沒問出來,但是,得到了其他。”這個其他,就是安亦對她還是不同的,起碼不同於柳天兆。
幾不可微的搖頭,衛淵認為,安亦是個習慣於騙人的人,他不會說實話的。
安亦居住的小院兒被打掃過,看起來很乾淨,青石磚的縫隙間,有雨水在流淌,恍若一條條小河。
窗子開啟,安亦就坐在窗邊,走進小院兒一眼就看得到他。
看著他,閻以涼不禁深吸口氣,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
似乎聽到了除了雨聲之外的聲音,安亦轉過頭來,雙眸顏色淺淡,他面白如玉,少年安逸,亦如他的名字,安亦。
“閻捕頭?”因為有雨聲,他不確定自己聽到的是否真實。
“嗯。”回應,隨後與衛淵舉步走進房門。
走進房間,閻以涼直接走向安亦,看著他那幾近通透似得臉龐,幾不可微的眯起眸子,“安亦,我今天冒雨前來,就只為一個答案。你回來,到底是為了什麼?說實話,或者是繼續撒謊,只有這一次機會。你若說了實話,我保你安然無恙。”
站在門邊,衛淵收起傘,一邊搖頭,她還真是不會迂迴。
臉上浮起笑意,仍舊是很純澈的笑,沒有一絲的雜質。
眉宇間的憂愁,隨著他的笑,似乎也淡了許多。
“今天的雨下的真好,聽著它們的聲音,我的心也靜了。閻捕頭,你陪我聽雨吧。”轉頭向窗外,儘管看不見,可是能聽見。
衛淵揚眉,甚至發出一聲冷嗤,“安亦,你覺得現在閻捕頭還有心情聽雨麼?”聽雨?倒是會些風雅之事。
“閻捕頭,我會告訴你的。不過,我只告訴你一個人,在聽雨之後。”臉朝著窗外,安亦說著。
閻以涼微微皺眉,轉頭看了一眼衛淵,“你走吧,或者等著。”看來安亦還是沒做好準備,她可以等著。
衛淵眯起眸子,不贊同。
最後看了他一眼,閻以涼轉頭不再看他,安亦仍舊在聽著雨,好似這房間裡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