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不是曾經的那個武郎,再也找不回曾經的感覺了。如今,妾身與武郎已是相看兩相厭,都不知道該怎麼相處下去。也許,當時沒有得到返魂香,妾身永墮虛無,反而更好。至少,武郎會永遠記得妾身,妾身也不會厭棄武郎……”
小書生不懂:“他們明明那麼相愛,連生死都無法將他們分開。如今得償夙願,為什麼反而兩相厭了?”
白姬收起了硃砂筆,“平淡和時間,會消磨愛慾。”
“反倒是坎坷,能讓愛慾長久麼?”小書生搖頭,他不懂愛慾。
白姬沒有回答,她疊好寫著魂兮歸來的黃紙,仿若自語地道:“她來求死,我答應了她。”
小書生雙腿發軟:“你、你殺了她?”
:韋非煙沒有答應嫁給武恆爻,不過還是必須依照父母之命嫁給他。唐朝風氣再開放,女子的婚姻還是必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非煙小姐再古靈精怪,也不能免俗。不過,我覺得以她的性格,即使嫁給了武恆爻之後,她還是會繼續花痴美男子的吧?非煙小姐,對嗎?韋非煙以袖掩面,害羞地道:“一直在花痴,從未被超越。。。”
芳香冰塊:謝謝,同喜。也謝謝大家的支援。。。O(∩_∩)O。。。
眼鏡刀:平平淡淡是人生,波瀾壯闊也是人生,都值得珍惜。於是,軒之他這種在被奴役和壓迫中混日子的同時不斷地鬼打牆的人生究竟算是平平淡淡還是波瀾壯闊……orz……
白姬笑了,“怎麼會?我只是應她所求,答應在她死後,將她的身體還給韋非煙。”
“欸?”
“把身體還給韋非煙,是她的願望,最後的願望。”
元曜道:“她要尋死,你為什麼不阻止她?”
白姬喃喃地道:“我不能阻止,因為那是她的願望。”
當天晚上,武夫人懸樑自盡。
子夜時分,縹緲閣外有人敲門:“篤篤篤。”
元曜起身開門,一名清婉的紅衣女子靜靜地站在門外:“元公子。”
元曜從聲音中聽出是意娘,大吃一驚:“意娘?!”
意娘微笑點頭,從袖中拿出一紙書信,遞給元曜:“如果武郎再來縹緲閣,請將此信交給他……”
元曜接過信,道:“好。”
意娘盈盈拜了三拜,轉身消失在了黑暗的陋巷中。
一陣夜風吹來,元曜打了一個寒戰。他垂下頭,望著手中的信,心中無端地湧起一陣悲傷。
三天後,武恆爻果然來到了縹緲閣,白姬接待了他。
裡間中,金菊屏風後,白姬與武恆爻對坐在青玉案旁,元曜侍立在一邊。
“武將軍想求什麼?”
武恆爻俊目通紅,面色憔悴:“返魂香。”
“為誰返魂?”
“吾妻意娘。”
“意娘魂在何方?”
武恆爻茫然:“不知道。”
白姬淡淡問道:“生時已兩看相厭,死後為什麼卻想返魂相見?”
武恆爻落下淚來,“她死後,我才發現我不能沒有她……”
“很遺憾,這一次,她對人世再無慾念,魂魄已歸地府,進入六道輪迴,返魂香已經沒有用了。”
武恆爻如遭電殛,怔怔地說不出一句話。
元曜見狀,從袖中拿出意娘留下的信,遞給武恆爻,“意娘說,你如果再來縹緲閣,就將這封信交給你。”
武恆爻急忙拆開信,看完之後,失聲痛哭。武恆爻失魂落魄地離開縹緲閣,連信都忘了拿走。
元曜出於好奇,拾起了掉落在地上的信,“豆蔻娉婷只十三,郎騎竹馬繞玉鞍。七年白骨紅衣淚,返魂可記妾容顏?”
元曜心中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