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彥也吃驚,“欸,軒之?!”
004青龍
韋非煙也探過了頭,看見韋彥,不冷不熱地叫了一聲,“兄長。”
韋彥和韋非煙兄妹一向不和睦,從小就是敵人,互相看彼此的笑話。他們的命數也截然相反,韋彥即使沒有慾望,也隨時可以踏進縹緲閣;韋非煙即使有強烈的慾望,也無法踏進縹緲閣。
韋彥不高興了,“妹妹,你這是想把軒之拐到哪裡去?”
韋非煙道:“我帶元公子去府中喝茶聊天。”
韋彥道:“我說非煙,你已經嫁為人婦了,雖然武恆爻不在了,但你也要守婦道,怎麼可以帶男子入府喝茶?”
“我樂意。”韋非煙沒好氣地道。
韋彥騎馬上前,讓馬車停下,他也下了馬,掀簾入車,拉下了元曜,“軒之,不要和她一起胡鬧。走,跟我去燃犀樓飲酒。”
韋非煙不讓元曜走,下了馬車,也拉住了元曜,“元公子,不要跟他走,跟我去武府喝茶。”
韋彥生氣,使勁地拉小書生,“非煙,你放手!”
韋非煙也生氣,使勁地拉小書生,“韋彥,你放手!”
韋彥非常生氣,拼命地拉小書生,“軒之,不要跟她走!”
韋非煙也非常生氣,拼命地拉小書生,“元公子,不要跟他走!”
元曜被韋氏兄妹拉扯得忽左忽右,暈頭轉向。突然,“嗤啦——”一聲,他的袍子被扯成了兩半。韋非煙跌倒在地,韋彥用力過猛,和元曜抱成一團,跌倒在地。
“噗哈哈——”圍觀的路人大笑。
紅線趕緊去扶韋非煙,“小姐,你沒事吧?”
韋非煙俏臉通紅,以袖遮面。
“元公子,下次再約你一起喝茶。”說完,韋非煙扶著紅線,兩人回到車中,徑自去了。
“欸,好。”元曜懵懵懂懂地應道。
韋彥和元曜狼狽地坐在地上,隨從們趕緊過來扶起兩人。韋彥很開心,“軒之,我總算把你搶過來了。”
元曜垂頭望著破損的長衫,淚流滿面。他就這一件春秋天外穿的袍子,不知道縫不縫得好。韋彥帶著元曜去往韋府,在燃犀樓裡喝酒對弈,吟詩作對,一直到下午光景。元曜知道他今天偷了一天懶,離奴又只會給他魚尾巴吃,乾脆在韋府吃飽了才回縹緲閣。
元曜回到縹緲閣後,果然又被離奴教訓了一頓。離奴今天沒有給元曜留吃的,元曜反正已經吃過晚飯了,也不太在意。掌燈之後,元曜找白姬討來針線,試圖縫補扯破的衣衫。可是,他根本不會穿針引線,手指上扎得全是血,衣衫也沒縫好。
二樓倉庫中,白姬和離奴不知道在找什麼東西,依稀有翻箱倒櫃的聲音傳來。元曜覺得這件袍子沒有辦法縫好了,起身去二樓找白姬,打算預支月錢,讓她給買一件新衣。
元曜走進二樓的倉庫時,離奴正在搬箱子,白姬嘩啦一聲,抬手抖開了一件極華麗的錦袍。燈火太微暗,看不清那是一件怎樣的袍子,只能看見緞面上隱隱浮動著黃色水紋。
白姬轉過頭,“軒之,怎麼了?有事嗎?”
元曜苦著臉道:“小生的袍子今天被扯破,沒有辦法縫好了,想買一件新袍子。”
白姬笑了,招手,“何必去買新袍子?這裡恰好就有一件。來,軒之,過來穿穿看。”
元曜走了過去,看清了袍子時,唬了一跳,“這、這、這是龍袍啊啊!!”
袍子是金黃色的緞面,上面紋繡著栩栩如生的龍,閃花了小書生的眼睛。
“白姬,穿龍袍是要誅九族的!不,私藏龍袍,罪同謀逆,也是要誅九族的!!白姬,難道你想謀逆?你可不能坑了小生和離奴老弟啊!”
離奴白了元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