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曜苦著臉道,“能等明天嗎?今天奔波了一天,小生實在太累了,腿也很痠疼。”
白姬倒也沒有勉強元曜,“好吧,那軒之今晚休息,明晚再去吧。”
第二天,韋彥果然一大早就來縹緲閣找元曜去狩獵。
白姬搖扇笑道:“借軒之一天,一百兩黃金。”
韋彥憤憤地道:“你怎麼不去搶?!”
白姬笑道:“軒之是讀書人,借他去狩獵,自然要貴一些。借他去郊遊、寫詩、飲酒、玩樂,倒還是原價。”
韋彥咬牙,“早知道,就不把軒之賣給你了。”
白姬笑眯眯地道:“贖回軒之,一萬兩黃金。”
“你乾脆去搶吧!!”韋彥憤憤地離開了。
元曜雖然覺得有些對不起韋彥,拂了他的盛情,但是他確實不喜歡打獵,不想去,也就只能在心裡對韋彥說句抱歉了。
元曜在縹緲閣中忙活了一天,一如平常一樣。
月上柳梢頭時,白姬催促元曜去七里坡。元曜不敢一個人夜行,想要白姬一起去,但白姬因為賣錯了東西,不好意思去見黃盈盈。“啊,離奴,你陪軒之去吧。”
白姬拿了一壺梨花白,去後院喝酒賞月去了。
於是,離奴就陪元曜去了。一人一貓來到七里坡時,已是月上中天。山林中一片寂靜,只有風吹過木葉的沙沙聲。
離奴帶元曜走進一片亂石崗,四周荒煙蔓草,亂石嶙峋。上一瞬間明明什麼都沒有,但一個晃眼間,元曜眼前出現了一座草堂。
草堂坐落在亂石崗中,屋前樹著籬笆,種著花草,四周白霧縹緲。
離奴道:“應該就是這裡了。書呆子,去吧。”
元曜道:“為什麼只叫小生去?離奴老弟你不一起來嗎?”
離奴揮舞著拳頭,兇巴巴地道:“爺像是低頭哈腰,給人賠禮道歉的人麼?叫你去你就去,不許囉嗦!!”
離奴揮舞著拳頭,兇巴巴地道:“爺像是低頭哈腰,給人賠禮道歉的人麼?叫你去你就去,不許囉嗦!!”
元曜只好去了。
元曜站在竹籬笆外,大聲道,“請問,盈盈姑娘在家嗎?”
元曜連喊了三聲,沒有人回應。
元曜推開竹籬笆,走向了草堂。草堂的門沒有關緊,只是虛掩著。元曜推開門,走了進去。草堂中一片漆黑,沒有人在。
元曜退了出去。
離奴倚在一棵香樟樹下,嘴裡叼著一根草,無聊地等著元曜。元曜走過來,對離奴道:“草堂中沒有人,盈盈姑娘大概是出門去了。我們是在此等候她回來?還是先回縹緲閣,下次再來?”
離奴想了想,道,“那,先等一會兒吧。”
元曜和離奴等了許久,直到草上都凝了夜露,黃盈盈還是沒回來。
離奴不耐煩了,“呸”地吐出嘴裡的草,“冷死了。不等了,回去吧。”
元曜巴不得一聲,道:“也好。明天再來,也不遲。”
元曜、離奴結伴回去。
離奴想早點兒回縹緲閣睡覺,騰地化作九尾貓妖,就要先走,“爺困死了,先回去睡了,書呆子你後面來。”
元曜拖著離奴不讓它走,央求,“離奴老弟,馱小生一程吧,你可不能留小生一人在這荒郊野嶺。”
離奴本來不想馱元曜,但是又怕他在荒郊野嶺被野獸或是妖鬼吃了,以後沒有可以使喚的人,“書呆子,爺只馱這一次,下不為例。”
元曜歡喜地道:“有勞離奴賢弟了。”
“少廢話。”離奴不耐煩地道。
離奴馱著元曜,飛奔在荒郊野嶺中。也許是因為視角變化了,元曜一路上看見了許多奇形怪狀的非人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