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數字。”蝙蝠俠語氣生冷。
“他們當然只是數字，我的意思是，當我們追求正義的時候，必須讓理智佔據上風，理智告訴我，我殺掉一百個罪犯，等於救活了無數本來會死在他們手裡的無辜生命，同時還順帶為已經死在他們手裡的無辜生命報了個仇，當然，理智不會允許報仇這種事，我就是提一嘴。”
羅輯說完，用梳子梳了一下自己的爆炸頭，咔嚓一聲，梳子斷了。
默默將斷了的梳子扔掉，他充滿怨念的看了眼對面的大蝙蝠，繼續道：“這就像是有兩艘船，一艘船上有一百多個罪犯，一艘船上有上千個無辜市民，
你只能救活其中一艘船上的人，罪犯死掉，無辜市民活下來，如果罪犯活下來，就算你突發急智，把另一艘船上的無辜市民也救下來了，那幫罪犯也會幫你把他們重新殺掉。”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邪惡是殺不完的，你把法爾科內從王座上推倒，確實拯救了一批日後可能會被他們殺害的無辜市民，但動盪的局勢呢？又會造成多少傷亡？”
蝙蝠俠說著，揉了揉發酸的肩膀。
羅輯感覺百特曼的語氣稍微柔和了一些，但依舊沙啞的像卡了痰。
他打算如果打完後兩人還是朋友，自己就大度一次，忘掉爆炸頭的事情，勉為其難用祖傳秘方給蝙蝠俠治治卡痰的毛病。
“這些我當然想過，不過正如你所說的一樣，邪惡是殺不完的。”說到這，羅輯雙眼出神的望向市區：“借用一個被用爛的比喻，如果正義是光明，那麼邪惡就是黑暗，
光與暗對立存在，有你就有我，在夕陽下熠熠生輝的高樓大廈，其所投下的陰影也是如此巨大，在正義之光無法波及的地方，邪惡永遠在不斷滋生。”
羅輯扭過頭和蝙蝠俠對視：“因為人類，就是這樣一種生物啊。”
“足夠了。”蝙蝠俠的嘴角微微勾起，肩膀肉眼可見的鬆了一下：“知道這些，就足夠了。”
“什麼？什麼足夠了。”羅輯撓了撓下巴，問道。
“知道我們真的只是行事準則不同，但目標都是一致的，就足夠了。”蝙蝠俠語氣放緩，隨後又再次嚴肅起來：“當然，你最好不要做出目標很明顯是邪惡的那種舉動。”
聽到這話，羅輯一琢磨，神情奇怪：“我...應該可能大概，懂了。”
“嗯，說說你懂什麼了。”
“你說不要做很明顯的邪惡舉動，潛臺詞不就是隻要不明顯，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嘛！老前輩，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羅輯一臉不敢置信。
蝙蝠俠聞言滿臉黑線，揉了揉發堵的心口，卸掉身上戰甲，從衣服裡掏出一瓶阿爾弗雷德借給他的解壓軟糖。
羅輯以為是速效救心丸，驚訝道：“你還真買了啊！”
蝙蝠俠：“......”
怎麼辦，戰甲好像脫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