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感染了,他母親如此的非同凡響,讓我不由得聯想起一位前輩,或者說可以稱之為大師姐。我老師胡一公曾經說他教過的學生很多,但是有一個大師姐,無論個人素質還是專業素質,都是極其拔尖的。但是很可惜,這位師姐家境不怎麼樣。她最後沒有跟著老師紮紮實實做學問。而是憑藉著她精深的專業知識,進了一家十分特殊的生物技術公司,成為高薪的技術骨幹。很巧的是,她的專業方向,就是那一類病毒。或者這位大師姐和這傻子的母親,有什麼關聯。”宋偉仁聯想豐富的說道。
“你說的是‘人途生物技術公司’?”李思廣一臉嚴肅的問道。
宋偉仁有些愕然,“你怎麼知道?”在他的眼裡,這個跟動物園的動物打了一輩子交道的鄉下老頭不應該能猜出自己說的是這個公司。甚至這麼高階的生物科技公司,李思廣就根本不應該知道。
“號稱我國在世界上最有影響力的生物技術公司。表面上做著普渡眾生的科研專案,私底下勾結一些國內外勢力,從事一些上不得檯面的研究。這樣的公司,搞生命科學的圈子裡稍微有些訊息的人都能知道。”李思廣說得輕描淡寫。
但是在宋偉仁聽來,這話卻不啻於一聲驚雷。
正如李思廣所言,這個人途生物技術公司確實是這樣一個掛羊頭賣狗肉的公司,但是這家公司背景複雜而深厚,科研攻關運作實力也極其強大,可以算是目前世界上的幾大具有壟斷地位的生物技術公司之一。公司表面上做的都是醫藥、糧食、食品等領域的良心產品、公益專案。但是沒人知道這個公司真正賺錢的是什麼樣的科研專案,或者到底做的是什麼生意。該公司可以說是業界最神秘的公司。勢力極大,影響力也很廣。
宋偉仁即使身為首都大學的高階學者,對這個公司的內幕,也不甚瞭解,還是幾次偶爾聽他的老師胡一公院士私底下談起過這個公司,才知道其內幕。對於這個公司,胡院士每次說起都直搖頭,甚至非常痛心疾首的斷言,“如果說生物技術能夠毀滅人類,那這個執行者肯定來自於人途生物技術公司之流。”胡院士還警告宋偉仁,千萬不可觸碰這個公司的任何專案,不要跟這個公司產生任何的關係。
就是在提到這個事情的時候,胡院士以他那位已經進入人途公司的相當優秀的美女學生,作為反面教材,來教育宋偉仁。他當時對宋偉仁說的是,“她在各方面都比你強,但是即使是她,在這個公司裡,也誤入了歧途,開始搞一些不符合科學人道主義精神的科研專案。最後,你這位師姐,也沒有得到什麼好下場,算是遭受報應了。當時,就連我出面,沒能保全她。所以對那個公司,我很厭惡。你的態度,也必須是敬而遠之。否則,你就不要再說是我的學生了。”胡院士的態度相當嚴厲,宋偉仁對此事的影響也相當深刻。
想起這些事情,宋偉仁就覺得十分感慨,同時也對李思廣這人的身份感到奇怪,暗想,“這人真是那種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和動物園裡的動物打了一輩子交道的土老帽麼?”
就在宋偉仁出神發呆的時候,溫深說道,“宋博士,你不是還收集了一些屍體手上抓握的布條麼?給趙家大妹子看看,認一認,看她是否見過。”
宋偉仁回過神來,他差點把這事兒給忘了。趕緊從口袋裡取出那塑膠袋,遞給溫深。正好這時趙大亮和他老婆從屋裡出來,招呼大夥去清洗。溫深便請趙大亮老婆辨識那些布條。
隔著塑膠袋,趙大亮老婆一看見那些碎布條,就覺得花色相當熟悉,仔細想了想,驚呼道,“呀,興許是那傻孩子身上掉下來的。那天咱娘倆做祭品獻祭山神,村裡給咱們各做了一套新衣裳,他身上的花色兒就是這樣的。你們這是哪找到的,千萬得把那娃娃找回來,怪可憐的。”
溫深回頭看了看專家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