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充滿曖昧色彩的言論一出口,瑾慎覺得站在身邊的祁萱左浩等人看她的眼神充滿了深意。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她想解釋自己見不得人好的陰暗心理。
此時,被她抓著衣襟的裴墨卻自動俯身靠過來,將她臉上的慕斯奶油蹭了些過去。
“滿意了?”他笑望著她。
瑾慎扭過臉,有些窘迫的點頭。
“老公,羨慕死我了!這才叫相濡以沫。”祁萱抓著左浩的手死命掐。
左浩一疊聲叫:“疼,疼疼疼疼,老婆你這叫謀殺親夫。”
話語剛落,眾人跟著大笑出聲。
結束了生日宴回到家,瑾慎取了衣服準備洗澡,想關門的時候卻被裴墨一手擋住。
她看著他進來後自動自發的脫衣服,有些呆滯的表示:“我要洗澡。”
裴墨一臉溫良的回:“我知道。”
“你知道你不出去?”雖然已經坦誠相見過無數回,但是瑾慎依然不敢直視他精壯的胸膛。
“因為我也要洗澡。”他大言不慚的答覆。
“我先進來的。”她有些急了。
“那……”裴墨眯眼看向她,神色曖昧。
瑾慎情知不妙,介面道:“你先洗,我出去透透氣。”
在她轉身的同時,裴墨開啟了淋浴的花灑,花灑的角度正對著她,噴出的溫水瞬間將她淋溼。
“裴墨。”她掉頭,怒瞪他。
他擺出一臉無辜的神色,“我不知道那個方向會淋到你。”
“你可以編個更好一點的理由。”她抹了把臉上的水。
“更好一點的理由嘛!”他湊上來,啞聲道:“滿足你的願望。”
在裴墨低頭吻她的同時,那句曖昧不明的“我要你”衝入腦海。
但是很明顯,她的願望被曲解了。沒有給瑾慎太多的思考時間,他含著她的耳垂誘哄:“溼衣服穿久了不好,脫了吧。”
“……不要。”她僅存的理智在堅持。
他眸色轉沉,決定尊重她的選擇,“好。”
瑾慎沉痛發現,有些事是不用脫衣服的。在比拼腦力這事上,她和裴墨根本不是一個等量級的。
洗完澡之後,瑾慎被裴墨抱回床上,已經連抱怨的力氣都沒了。
“很累嗎?”他還是有良心,體貼的問了一句。
不是很,是非常累。
她閉了眼不搭理,裴墨攬著她滿足躺下。
靜謐的夜裡,疲累至極的瑾慎陷入到一個荒誕的夢中。
“你記性真的很差。”
“你不但記性差,你還眼神不好。”
“蘇瑾慎,你要裝到什麼時候?”
“你有雙胞胎的姐姐或妹妹嗎?”
“這樣,你就不會再不記得我了。”
夢裡,徐非同和裴墨的聲音交替浮現。夢中的場景也顯得雜亂無序,有曖昧的光影,難以啟齒的片段。
瑾慎恍惚驚醒,裴墨開啟了床頭小燈,疑惑的望著滿頭大汗的她,“怎麼了?”
“三年前,你是不是見過我!”她用的是肯定句。
床頭小燈在裴墨臉上籠了層薄光,勾出眉眼的輪廓。他眼裡閃過一絲錯愕,“你——”
頓了許久,他搖頭,“你還是沒想起來。”
“我被人下了藥,什麼都沒記住。”只有潛意識裡殘留的那些臉紅心跳的片段。
“是,三年,不是,四年前。我們見過。”裴墨終於再次開口。床頭小燈只照亮了兩人周邊半寸的範圍,大半個房間輪廓隱在沉沉黑夜之中,像是蟄伏的野獸,等待著吞噬一切。
四年前,寒窗苦讀十六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