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來,這僅有的一壺酒我請大家喝。”
李夜搖搖頭,說道:“納蘭大哥,這美酒不是在飯桌上才飲的麼?難道在這茶桌上,也可以品嚐?”
花天下看著搖頭的李夜,心中生出些許好奇,心道難道你不知道喝酒從來只看主人的心情麼?
這小和尚果然涉世不深,純粹是一個新人。
當下拎過酒壺盈盈笑道:“小師傅你可不知道,這酒果然是天下間僅有的最後一甕,為了這酒,你這位納蘭大哥到現在還欠著我的酒錢!”
“我沒有說過不還呀,只是最近手頭緊,先欠著,以後等我發了財,一定雙倍還你。”納蘭雨老臉一紅,訕訕笑道。
李夜看了看花天下,又看了看納蘭雨,不知道如何接話。
花天下笑著說道:“這桌上的酒,當初我花了萬枚金幣,才從西玄域的一拍賣會上買到四甕,不曾想給某人知道後,就軟磨硬騙從我這裡拿走了二甕,還說要給我萬枚金幣,到現在也未曾收到一文。”
花落雨抿著嘴偷笑,起身去身後的櫃子裡取了四個茶杯,一字排在了茶桌上面。
李夜看著花天下微微閃動的睫毛,想了想,有了決定。
看著她說道:“雖然我跟納蘭大哥認識不久,但是他既然願意用如此美酒款待我,他欠下的酒錢我就替他付了。”
說完欲從空間戒掏出錢袋。
花天下不解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他欠的酒錢只能他自己付,誰替他都不行。”
李夜怔了怔,說道:“不就是錢麼?誰付不一樣麼?”
花天下看了一眼納蘭雨,搖了搖頭,說道:“不一樣,這錢我就喜歡讓他欠著,然後我不開心的時候可以隨便罵他。”
納蘭雨抬起手臂,拎起桌上的銀酒壺,看著李夜笑道:“兄弟,這事你就別摻合。你想不想知道這酒叫什麼?”
李夜看著他,脫口道:“不就是一壺酒麼?還有什麼門道?”
納蘭雨看著花天下,沉默片刻後說道:“我酒名叫:醉生夢死,只要喝過一回,一生都會記住這種滋味,可以說是酒中的毒藥也不過份。“
李夜臉上神情一楞,問道:“為什麼?”
納蘭雨看了一眼花天下,神情有些落寞,嘴巴動了動,沉默了片刻。
呢喃道:“不久前有一個人,她告訴我有一種酒,叫”醉生夢死“ ,喝了之後,可以叫你忘掉以前做過的任何事。”
“她說,人最大的煩惱,就是記性太好,如果什麼都可以忘了,以後的每一天都會是新的開始,那會有多開心?”
”我自然不相信就跟她買了二甕,當時手裡沒金幣說好先欠著。 只不過,我喝過那壇醉生夢死之後,我就真的忘了一切,從那以後我的的心裡,永遠刻著一個女人的名字”
李夜一驚,心道原來納蘭大哥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花天下一驚,沒想到這個呆子真的把什麼都說了出來。
“她沒說過喜歡我,有些話不一定要說出來, 我只希望她說一句話而已,但她卻從來不肯說。”
說完這句話,納蘭雨停了一下,呆呆地看著酒甕,如同看著自己的戀人。
“她太自信了,如果感情可以分勝負的話,我不知道她是否贏,但是我很清楚,從一開始,我就輸了。”
說著說著,納蘭雨的眼神開始迷離。伸手拎過輕輕拍開,往桌上的四個杯中倒上酒。
只在剎那間有一種花酒,一種酒香,還有一種李夜說不出來的味道漫延開來。
納蘭雨伸手潔白的左手,纖細如女人手指,輕輕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如握著了情人的小手。
看著李夜說:“喝過你就知道了。”說完頭一揚,喝光了杯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