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盯著他看了許久,輕輕地嘆息了一聲,然後起身走到書架邊,開啟櫃子拿出二張銀票遞給黑色人。
說道:“你曾經是位軍人,應該知道如果把這事做得乾淨利落,千萬不要留下任何證據。”
隨著他說完這句話,一道強大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看得身邊的黑衣人心裡一驚,連忙低頭拱手道:“恭喜公子突破到元嬰境界了,相信五域中還沒有十五歲的元嬰修行者。”
二皇子看著身邊的黑衣人,淡淡地笑著說:“我大哥比我大了三歲,他現在已經是將軍了,境界也比我高,我現在什麼都不是。”
黑衣中年人擺擺頭,說:“大公子遠在邊疆,怎麼能跟身在皇城的您比,只要您能守得住,未來一定會有希望。”
二皇子看著黑衣人說道:“他有軍功,我什麼都沒有。”
他知道自己的弱勢,也明白自己的哥哥遠在邊疆意味著什麼。
若不是這樣,他也不會老老實實在聽話譴光幾乎所有的門客。
他繼續說道:“昨日去宮裡,我看了一眼梧桐公主”
沒有等他把話說完,黑衣人問道:“公主……痊癒了?”
二皇子輕輕皺了一下眉頭,瞪了他一眼,說道:“沒有,她雖然沒有傷到筋骨,但是傷口在手臂,哪有這麼快就好的?”
一想到這裡,他心裡難免有些煩燥。
“聽她的師傅說要完全康復還要一些日子,這樣也好,否則讓那小子在皇城搭上我妹妹這條線,就麻煩了。”
黑衣人輕輕地笑了兩聲,道:“也算那小子知趣,早早地離開了皇城前往西玄域,讓他斷了這個路。”
二公子坐在桌邊,看著兩個黑衣中年人,沉默了很長時間。
忽然帶著一絲憤怒的神情說道:“要麼不動手,如果動手就不要留下後患!”
黑衣中年人低下頭,看著他小聲地說道:“公子請放心,這次我們會挑選一個合適的路段和機會,絕對不會再失手,您在皇城等著好訊息。”
說完揮揮手道:“你們下去吧,以後這些日子就不要再來府上了,等這事過去以後再說。有事就讓人傳話就行!”
兩人黑衣人低頭應是,轉身出了書房。
二公子很清楚,自己目前絕對沒有能力跟自己的大哥搞爭,只要他稍微一動念,皇城裡的皇主,便會把他的夢想瞬間碾壓成粉碎。
所以他只有將未來可能發生的憂患,一個一個地消滅在蔭芽的狀態,待得他羽毛豐滿的哪一天,再與天爭命。
望著書房外面,他臉上的臉上很平靜。
只要有機會,哪怕只有一絲,他也不會放棄。
他告訴自己。
永珍城,皇城,公主府。
夏梧桐懶懶地躺在床上,看著坐在一邊喝茶的唐秋雨,嘟著嘴巴說道:“師傅這都許多天了,我的傷口也不痛了,為何你還不讓我出去逛逛?”
唐秋雨沒有理她,倒了一杯茶給坐在邊上的麗妃。
麗妃看著夏梧桐,心疼地說道:“公主呀,你就老實待著吧,這回你不僅把我嚇壞了,連你父皇也嚇壞了,你父皇說了,在你傷口沒有完全癒合之前,哪兒也不準去。”
夏梧桐撇著嘴,喃喃地說道:“我都快悶死了!”
唐秋雨沉默很長時間後,抬起頭來,看著夏梧桐很認真地說道:“我知道你出門想幹什麼,但是我可能告訴你,就在今天早上,他已經跟先生和李紅袖一起,離開了皇城,前往西玄域的方寸山修行。”
麗妃看了一眼唐秋雨,輕輕地問道:“唐師傅,您說的他是誰?”
唐秋雨一楞,看了一眼夏梧桐,輕戲笑道:“你沒有告訴你麗妃這事?”